“哈哈,我就知道那個野丫頭沒人要,肯定是肖水一不要他了。”青陽彬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家醜不可外揚,掌門師伯為何還要搞一個天下人皆知的比武招親,是不是氣糊塗了。”
“你倒是還有兩分見識,”青陽平打量了一下青陽彬,“我也奇怪他為何要搞得人盡皆知,今日你沒看到,青陽容雪以死相逼你師伯他也不為所動。”
“爹,孩兒修為是不高,可是要說對人心的把握,孩兒這些年在市井之中也沒有白混。”青陽彬自吹自擂地說道。
“過往倒是為父小瞧了你,你說說看你的想法。”青陽平沒想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兩句話就戳中了重點,因此他便有些重視他的看法起來。
“爹爹,這一次,”青陽彬說道這裏湊近一步道,“我們青陽派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青陽平皺了皺眉頭低聲喝道:“剛誇你兩句,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爹爹,孩兒絕對不敢亂講,”青陽彬趕緊解釋道,“這事肯定是出在肖水一身上,如果真是肖水一拋棄了青陽容雪,斷不會是現在這個情況。掌門師伯火急火燎地想把師妹嫁出去,而且還搞了個人盡皆知的比武招親,這目的隻會有一個!”
聽到青陽彬說得頭頭是道,青陽平心裏也是稍微安慰,但是也沒期待他能說出個子醜演卯來,因此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這個目的就是,”青陽彬略微停頓,然後重重地說道,“避禍!”
“你說什麼?不用給為父賣關子!”青陽平一細想覺得這個可能性亦是極大。
青陽彬正了正色道:“定是那肖水一幹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掌門師伯為了撇清跟他的關係才出此下策!”
“你這麼說,倒是極有可能!”青陽平重重地點了點頭。
“所以孩兒才說這一次青陽派可能大禍臨頭了,”青陽彬加快了語速,“所以,父親,孩兒認為我們當下唯有快刀斬亂麻!”
青陽平沉吟不語,過了小半會才從道出兩個字:“如何?”
“掌門師伯要撇清跟肖水一的關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青陽派這一支自然應當撇清跟掌門師伯的關係。”青陽彬壯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對策。
青陽平心裏明白青陽彬的分析極有可能是最接近事實的,隻是這件事太大,一個應對不小心就會掉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因此最後他隻是囑咐青陽彬幾句,就獨自一人回到後院去了。
青陽容雪一個人待在閨房中默默地流著淚,她自小便是青陽門的掌上明珠,後來跟肖師兄在北冥派青雲直上之後,連爹爹平時都會讓她幾分。
如今這一切的變故讓青陽容雪不知所措,前些日子她在外曆練,居然聽說爹爹要給自己比武招親。一開始,青陽容雪還以為是有人搬弄是非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後來越傳越離譜,各種各樣的情節都有,最流行的版本是肖水一另結新歡拋棄了青陽容雪,大夥兒都大罵肖水一是個薄情寡性的負心漢。當然,更有不堪者說青陽容雪失貞的,當日在客棧聽到那一桌猥瑣下流胚津津有味的高談闊論,青陽容雪氣得咬牙切齒,當即把客棧鬧了個天翻地覆,那幾個嚼舌根的人更是被揍得頭破血流。
這麼一鬧,青陽容雪是解氣了,可是越想越不對勁,肖師兄自從上一次說有要事處理後幾個月已經斷了音訊,這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本來青陽容雪以為這事隻是謠傳,她決定回家問個清楚,可是一路回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他爹要給她招婿的消息,一路上陸陸續續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往青陽派趕去。
好不容易來到山門前時,青陽容雪詢問此事,大多數人唯唯諾諾就是不說個所以然出來。這才有後來她怒闖青陽殿一舉。青陽容雪邊傷心邊琢磨道,爹爹好狠心,她以死明誌爹爹也不為所動,平日裏那個愛她疼她的爹爹哪裏去了。不對,青陽容雪轉念一想,這一切定是師叔在搞鬼,師叔覬覦掌門之位早已經是全派上下公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