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花瓣完全裹住了花影和習遠,由於害怕傷到習遠,葉敬秋隻是試探著攻擊了幾下,看沒有什麼效果她便停了下來。
“這位姑娘,還未請教芳名?”葉敬秋突然停了下攻擊,緩緩說道,“在下夜妖一族葉敬秋!”
“哦,現在是可以談了嗎?”花影的聲音從花潮之中傳了出來。
習遠和花影現在裹在大紅袍裏貼得更緊了些,花影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弄得習遠脖頸處微微發癢。
少女的體香充斥在這密閉的空間裏,要不是脖子上的冰涼時刻提醒著他此時的處境,習遠陶醉在其中幾乎都要呻吟出來了。
花影剛剛一心想著對付葉敬秋,自然是無暇他顧,然而此時她也發現兩人這姿勢實在是曖昧了些,因此她一把推開了習遠。
這樣一來,危險算是暫時解除了,不過習遠卻還有點不習慣,他身體還在留戀著剛剛的感覺。
“姑娘不用如此,”習遠被花影一隻手按著,整張臉頂在花壁上,此刻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形,“我不敢稍動的!”
“諒你也不敢!”花影鬆了鬆手,她隻是心裏不忿,所以對習遠略施小懲。
外麵一點聲音也沒有,花影摸不透葉敬秋怎麼想的,此時隻能靜觀其變了。
習遠覺得此時二人的這樣大眼瞪小眼實在是有些尷尬,他隻好開口道:“花姑娘,正式認識一下,在下張習遠,不知姑娘芳名?”
“什麼花姑娘,”花影怒目相視道,然後哼了一聲才說道,“我姓韓,韓致春!”
習遠這時才意識到還好這個世界對“花姑娘”三個字沒有其它偏見,此時見韓致春願意搭話,他忙說道:“韓姑娘,我看外麵那位什麼,葉姑娘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要不我們出去跟她談談!”
“談個鬼,你要是把靈力還給我,說不準還有得談!”韓致春恨恨地說道。
“我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我要怎麼才能還給你,”習遠皺著眉頭想到,他突然想起來水下那觸電般的感覺,“哦對了,是不是要嘴對嘴的才行!”
“下流!”韓致春恨得銀牙咬碎,說完她就伸出手去使勁掐了習遠一下。
習遠本來也沒有調戲韓致春的意思,話一出口也頓時覺得不妥,就在他要道歉的時候卻是從胳膊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隨即他便嗷嗷地叫了起來。
葉敬秋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剛開始她還能耐心地等著,但是時間一長她卻是有些擔心習遠的安危,聽到習遠大叫起來她便對著花影喊道:“姑娘,我們不妨談談!”
“在下花門之影,韓致春!”花影說道,“我要你以夜妖一族的命運發誓,從此以後為我花影的奴仆!”
葉敬秋聽到這裏不由得冷哼一聲:“笑話,憑什麼!”
“就憑你們的夜妖王在我手裏!”韓致春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葉敬秋停了一下,然後冷冷地說道:“如果我族的王就這麼被你輕易擒住,這個王恐怕也不是我夜妖一族複興的希望!”
“那我現在就把他宰了,你可別後悔!”韓致春的笑聲傳了出來。
“且慢,你說他是我們的王,我如何信你?”葉敬秋終於還是軟了下來,即使這少年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她們的王,她也要想辦法抓住這個可能,這可是她們夜妖一族等了上千年的希望。
“據我所知,你夜妖一族天生便可吸納其他妖族的靈力,因此整個妖族都不待見你們,”韓致春接著恨恨地說道,“我一身的靈力便是被這臭小子給吸走了!”
習遠聽著這話是一頭霧水,這花影韓致春肯定是缺氧缺傻了,自己不過是給她做了做人工呼吸,難不成這就算把她靈力給吸走了?
不過,韓致春這麼一說,習遠倒是抿了抿嘴巴,回憶了一下當時那種異樣的感覺。
“這隻是你一麵之詞!”葉敬秋回應道。
“我若修為尚在,用的著這麼跟你廢話!”韓致春譏諷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裏的短刺應該是月牙刺,如果他不是你族裏的王,你的月牙刺怎麼化作月光湧入他身體!”
“我答應你不傷你,我葉敬秋說到做到,”葉敬秋試圖與韓致春商量道,“你把這少年放出來!”
“少廢話,我數到三,你若不發誓,我便宰了這小子!”韓致春說道。
“韓姑娘,我可救了你一命,你這是恩將仇報呀!”習遠哭喪著臉叫道。
“也是,”韓致春略一思索,“要不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吧。不過今天我可能要送你歸西了,一!”
“二!”
“三!”
“啊!”習遠大聲嚎叫道。
“你鬼叫什麼,我又沒動手!”韓致春笑道,“夜妖王,你看你的族人都不管你死活了!”
葉敬秋明知道韓致春不可能輕易就毀了手裏的砝碼,但是她手心裏還是捏了一把汗。在還沒有確認習遠的身份前,葉敬秋也不會輕易就答應韓致春那蠻橫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