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葉驚天的之前的教導,習遠雙手在胸前小心地比劃著,他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吸納這天地之間的靈氣。那純潔無暇的靈氣歸於丹田之處的暗夜之瞳,那圍繞著靈氣的暗點便滲入到習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去。
“這樣太慢了,臭小子!”葉驚天的聲音在識海響起。
習遠不解道:“那要如何才能加快?”
“你還記得顏鬼衛的‘鬼寵’嗎?靈魂才是最純粹的靈氣!尤其是修煉者的靈魂!”
“攝魂!”習遠有些震驚道。
“談不上攝魂,這本來就是攝靈大法的一種用法!”葉驚天循循善誘道。
“你這是換湯不換藥!”習遠本能地有些排斥。
“你不需要力量嗎?你就願意自己成為任人宰殺的牲口嗎?”葉驚天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習遠明顯有些心動,他心想道:“也是,我這也算是幫‘鬼寵’超度了!”
“可是,哪裏有‘鬼寵’?”習遠疑惑道。
葉驚天得意的聲音傳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習遠一點就破,他有些驚訝道:“你是說居正!”
葉驚天笑了笑:“不錯,這不正是廢物利用嗎!”
“可是,這位獨孤姑娘,可不是像好說話的人!”習遠嘀咕道。
“這有何難,你且聽我的便成!”葉驚天胸有成竹道。
兩人在識海之中溝通了半天,習遠這才停止了修煉站起身來,他看了看全神貫注的獨孤姑娘,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獨孤姑娘,在下張習遠,有,有一事相告!”
在獨孤柔看來,居正是個牲口,而張習遠隻是一個在旁邊看熱鬧的臭蟲,她都懶得下手捏死他。習遠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獨孤柔這時候需要一個觀眾,而習遠就是一個好觀眾。因為,在獨孤柔看來,習遠也定是與居正有仇才會被挾持。
隻是,這個觀眾太不合格了,一點都沒有體現出雀躍的樣子,獨孤柔心裏早有不滿,隻不過現在她在專心炮製居正,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眼前這隻“臭蟲”。
所以對於習遠鼓起勇氣的答話,獨孤柔根本就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習遠見對方毫無反應,他隻好自顧自地接著說:“獨孤姑娘,在下可攝魂,讓居正,讓他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雖然習遠說話都已經開始結巴起來,但他所說的成功地引起了獨孤柔的興趣。
獨孤柔那毫無一點情緒的聲音響起:“鬼門的人?”
習遠忙搖頭道:“不是,不是。”
又是一陣沉默,獨孤柔收回目光繼續炮製她的“藝術品”。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點流逝,山洞裏隻能有刀劃過皮膚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居正含糊不輕的嗚咽聲。
雨下了一天,此時也漸漸地變小了,習遠站得腿都麻了,他此時已經準備放棄了。
獨孤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終於完成了這件“藝術品”。
“不管你是誰,給你一個機會,它還沒死,如果你騙我,我也不介意一刀結果了你!”獨孤柔冷冷的聲音響起。
見獨孤柔對他招了手,習遠趕緊興奮地走了過去。來到居正麵前的時候,習遠剛才還興奮的臉一下子抽搐起來。
居正現在的可以說恐怖至極,語言已經難以形容習遠此時的震驚。
居正此時雙眼被挖,鼻子耳朵也都被削了下來,整個臉血肉外翻,白骨清晰可見。
這讓習遠想起了萬聖節的南瓜燈,一個圓腦袋,正麵五個血糊糊的黑洞,而且居正這個南瓜臉還是被削了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