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橫在手腕上微微用力,白月歎息,果然是好劍,還沒怎麼用力,傷口就已經很深,實在是沒把握好。鮮紅的血潺潺流出,沒有浪費一滴,盡數進了司晨的嘴裏。
白月不知道要喂多少血才能解毒,她對此,連一點概念都沒。就這樣喂著,白月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白天被山賊追,晚上被殺手驚嚇。前世的她哪經曆過這種事情?雖然有師傅的百年功力護體,但白月還是覺得累得很,想要好好睡上一覺,這般想著,就真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睡得正香時,白月覺得有人在搖著自己,本想無視,卻因為外界幹擾實在太大,無奈之下,隻得不情不願地撐開眼皮,入眼的是司晨剛毅的臉龐,他的眼睛擔憂地看著自己:“怎麼了?”話出口,白月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厲害,難聽極了。
“你總算醒了。”司晨舒了口氣,看著白月:“謝謝你。”
“不客氣,你能醒過來就好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所以,就睡著了。”白月的臉有點紅,答應過念要好好看著晨的,卻不想,自己竟睡了過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月。”司晨喚道,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報答之類的話,對別人,他可以說。但是對白月,他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口。他覺得,自己就是想欠著她。他們的緣分,絕不會就此而已。
他們的緣分,如司晨所想,自然不會就此而已。但是,那樣的緣分,究竟是好是壞,確實無法定論了。
“嗯?”白月應聲,動了動身體,覺得全身酸軟無力。手腕也疼得厲害,抬起手看了看,竟然已經包紮了,用的是一條潔白的絲帕,包的也很好看。很難看出,這竟然是一個男子包的。
“疼嗎?”司晨見白月看著自己的手腕,忍不住心疼地問道。心底已經決定,將來,他定要護他一生,護他一生周全。
但,若站在,對立的方向。他真的還能,這般確定地說,要護他一生周全嗎?
“疼的厲害。”白月哭喪著臉,受了傷,若是沒人倒也罷了。但若有人這般溫柔地問著,疼嗎?心裏定是有些委屈的。白月自然也不例外,司晨不問還好,一問,白月便有些委屈了。吸了吸鼻子,想著,我是男人我不能哭,才將眼淚憋了回去。
見白月這般委屈,司晨倒有些急了。“這都過去兩個時辰了,念怎麼還不回來?等下大夫來了,為你配些止痛的藥,吃下去,睡一覺便不疼了。”
白月看著司晨,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顫抖著手指著司晨:“你沒暈過去?你聽到我跟念說的話了?”如果意識清醒的話,那自己說的話,豈不是也都被他聽到了嗎?而且……吸毒這回事,她是打算爛在心底的。
司晨的意識確實是清醒的,不然也不可能這般快的便醒了過來。但是白月那句自言自語的,男女授受不清,他卻是沒有聽清。畢竟,說的本來就輕,司晨也不是豎著耳朵在聽,自然沒聽清。但是,為他吸毒他卻是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柔軟的唇,靈巧的舌,讓他渾身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