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了望著遠方,上官寒的思緒卻是有些出神,花老太的到來讓他有些意外,情花穀此舉是否別有用意,上官寒不知道,但以星辰子和花老太那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想必看在星辰子的麵子上,情花穀也不會對幻星閣起什麼壞心思。
而真正讓上官寒有些擔心的,卻是萬劍門,如果萬劍門也來一位和花老太同等階的存在,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若是萬劍門有心針對,以幻星閣現在的實力,應付起來確實有些吃力,畢竟就算是修為最高的大長老蘇懺,比起花老太他們還是差上不少。
就在上官寒腦中飛速思索著對策的時候,遠方的際再次發生變化,一個細的黑點正以肉眼可見的變大速度朝著這邊飛來,即便不用靈識查探上官寒也知道,那是一件飛行法寶。
“穿梭?”黑點臨得近來了,上官寒隱隱看出了黑點的形狀。
“嗖!”伴隨著一聲低鳴的破空聲,一個通體烏黑的梭形法寶由極快到急停,突然出現在了迎仙台上。
“哈哈哈,上官兄別來無恙吧,一別十餘載不見,上官兄都已經成為一閣之主了,真是讓道士我羨慕不已啊。”這個時候,從梭形法寶上飄然落下兩人,一個身穿八卦道袍中年道士,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衣,氣宇不凡的年輕人,爽朗的笑語聲正是出自中年道士。
趁著話的功夫,中年道士大袖一揮,那件梭形法寶開始急劇變,轉眼便化作了一道烏光射進了中年道士的袖口之中。
“十多年沒見,至陽兄的口才之功還是絲毫沒變啊,如今的修道界誰不知道你正一道至陽真人的名頭?”上官寒也開懷笑道,話語比之麵對佛宗和情花穀的人時,顯然要輕鬆許多。
“我看我們再這麼相互吹噓下去,怕是要被這些輩笑了吧。”至陽環視一周之後,突然臉色一正的道。
至陽完和上官寒對視一樣,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輕笑了起來,上官寒原本有些壓力的心情在這一笑之中也不由得減輕了許多。
分站兩列的幻星閣弟子看到平時不苟言笑的閣主,居然也有笑得這麼隨意的時候,都不由心中暗暗稱奇。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上官寒早年曾外出遊曆過一段時間,巧合之下結識了至陽,兩人相伴而行一同遊曆,算得上是至交好友,所以上官寒才會認得至陽的飛行法寶。
若論星辰子時期的幻星閣,與之關係最為密切的無疑是情花穀,但到了上官寒接任閣主之後,上官寒很明白,念在舊情上,幻星閣出現危難之時情花穀或許會出手相幫,但若想進一步拉近彼此的關係,如今的幻星閣卻是很難做到。
不過如果對象換成正一道的話,上官寒倒是有幾分信心,以至陽如今在正一道的地位,加上自己和至陽的關係,定下更為密切的合作關係並非不可能,所以不管於公於私,上官寒對於至陽的到來都是格外的高興。
“剛才在來的路上遇到萬劍門的人了,帶隊的是顧長雲,上官兄要留心一點,顧長雲那家夥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玩笑過後,至陽突然嘴唇微動傳音提醒道。
“萬劍門副門主顧長雲?”上官寒眼中思索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恢複了正常,對至陽報以感謝的點了點頭。
“上官兄,給你介紹一下吧,這是徒李秋白。”至陽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白衣青年,“秋白,還不趕緊給你上官師伯見禮?”
“秋白見過上官師伯。”白衣青年十分恭敬的上前行禮道。
“噢?他就是至陽兄的那個擁有雷屬性靈根的弟子?”上官寒先是看向了至陽,在得到肯定的點頭後,靈識在白衣青年身上一掃而過,忍不住誇讚道:“如此年輕就達到了胎成初期,又擁有異靈根,難怪至陽兄這麼器重,將來必成大器啊。”
“上官師伯謬讚了。”李秋白謙虛道。
看到李秋白如此知曉禮數,不驕不躁,上官寒忍不住在心裏將他和空沐風做了個比較,對比的結果卻是讓上官寒有些黯然,盡管空沐風在幻星閣裏已經算是極為優秀了,但放眼整個修道界,和這些大派的年輕俊傑相比,隻能算是末端。
雖然上官寒還想和至陽多兩句,但眼下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在至陽讓李秋白奉上賀禮之後,上官寒便命一名執事接引他們去了星辰大殿。
“現在就隻剩萬劍門了。”目光重新了望遠方,上官寒神情不變,既然知道萬劍門來的不是花老太那樣的存在,應付起來就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