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開車送我回到了公寓大廈,當時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包租婆下來晨練,看見我和黑子立刻說道:“哎呦,你這帶回來的是誰啊!我租的是你一個人,可不是一家子!你這人多了水費也多,電費更多……”
我笑了笑:“您想多了,我們不住在一起。你幫著再安排一間房間吧,我朋友帶著孩子也想住在這裏,小孩子小,要一間通風好一點的!”
包租婆一聽,頓時臉都樂了花!她估計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大早就有生意,隻拍著大腿說:“哎呦哎呦,你這丫頭可真是的!大早晨出去幹啥了……也不擔心著涼!對了,這孩子是……你們倆的?”
黑子這會擔心給我帶來麻煩,忍人口舌。
“不是,是我的。孩子媽跑了,我一個人照顧。”黑子的話讓包租婆大為震驚,隻伸出手拍著黑子的肩膀說:“你這男人真是條漢子,現在這樣負責人的男人不多了。走,我幫你們安排房間去!”
累了一晚上,我終於在早晨六點半回到自己的房間。
“月月……”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知道它生氣了不好惹。四下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從床底拉出壇子,卻看血淋淋的一顆透露在壇子裏衝我眨眼睛,頓時,我嚇得媽呀一聲,丟開壇子捂著心口就要往外跑。
“月月……別嚇唬我!”我本以為是月月在裝神弄鬼,卻聽見頭頂月月尖叫著喊道:“我在這呢……小心那頭,它有毒!”
我猛地抬頭一看,月月被黃色的麻繩捆著綁在棚頂的日光燈上。這家夥渾身衣服都沒拔下來了,光著小屁股拚命的掙紮。
這時候,那壇子裏的頭顱咕嚕一下滾落出來,衝著我齜牙咧嘴的直奔而來。
我嚇得掉頭就跑,門卻咣當一聲自己關上了!
“跑什麼啊?你無路可逃!”那頭顱發出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勉強才能分辨的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月月在棚頂哭著喊著:“求你,放過我主人吧!我跟你走,你把我怎樣都可以……”
我萬沒想到我忘記給月月做飯,她還會替我講情。眼眶微酸,我緊握著拳頭緊緊的盯著那冒血的頭:“你是誰?我不怕你……我告訴你,你若是傷害我!沒好處……你知道我是誰的女人麼?”
這個時候我也隻能拿夜擇昏出來嚇唬鬼了。
“夜擇昏?”那頭顱咬牙切齒的念出這三個字,忽而眼珠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她近乎嘶吼般的大喊:“你胡說,王爺永不超生了!”
一句王爺叫的熟悉,我愣住了!
眼前的頭顱臉上全都是血,我根本分辨不出她是誰!更何況現在眼珠子又掉在地上,整個眼眶都塌陷進去!
骨骼到了這步田地,模樣近乎全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