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說,老太太點了點頭,說自己其實也挺喜歡靈兒的,不忍心看他就這樣下去。然後又說自己記不太清楚了,要去翻翻醫術,好像有這方麵的記載之類的。
老太太讓我把靈兒抱到床上,又給我一個小瓶子,說道:“這個是解藥,你打開放在靈兒鼻子地上,讓他聞一聞就好了!”說完,老太太就出去了。
我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成功的將靈兒喚醒。靈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醒來就哭了,鑽進我的懷裏,說自己害怕。我看著心疼,安慰他說沒事了,然後哄著他睡覺,他卻說自己剛剛的血沒有喝飽,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我一聽,心裏一陣酸楚,想起了老太太的那番話。不過,靈兒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看著又實在不忍心,隻能又拿了一袋血給他。
靈兒喝完之後就睡了,我趁他睡著偷偷走了出來,敲了敲老太太的房門。
“進來!”老太太淡淡的說道。我聽見聲音,推門走了進去,隻見老太太坐在一堆書中間,神色匆忙的翻閱著,“不是這本,也不是這本,在哪兒呢?唉,我明明看過的啊!”
我看著老太太這麼用心,心裏很是感動,忍不住說道:“老太太,我來幫你一起找吧!”
“不用了!你在一邊站著就好,省的幫倒忙!”老太太脫口而出,我聽了悻悻的收回了手。老太太餘光瞄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我右手邊的都是已經看過的了,你沒事就幫我把整理一下,放回櫃子上去吧!”
聽見老太太這麼說,我欣喜的跑了過去,幫她收拾起來。老太太沒有在理我,專心的找著醫書,大約找到了大半夜,她突然興奮的喊了起來,“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個!”
“真的?”我一聽,趕緊也湊上去看。
老太太把書翻開,指著那頁對我說道:“其實,跟你有過相似經曆的人自古就有,靈兒也不是頭一例,所以你別擔心!”
我盯著老太太手裏的那本書,卻犯難了!那本書看上去年歲很久了,而且上麵的字我大多不認得,根本不知道上麵寫了些什麼。
看著我一臉為難的樣子,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既然看不懂我就跟你簡單的解釋一下,從今往後你再去給人家接生,就偷偷的留下那個死女人的胎盤!”
“啊?”聽到此處,我嚇了一跳,問道:“偷不太好吧?直接問他們要不行嗎?”
老太太看我不願意聽她的,眉頭一皺,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些俗禮?往日我們接完生,那胎盤也是要燒掉的,你偷偷留下也不會給人家造成什麼麻煩!而且,他們多將那東西視作不祥之物,你若直接提,他們怕是也不會給你,反而會生氣呢!”
聽老太太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在扭扭捏捏的,接著問道:“那偷來那胎盤要怎麼辦呢?”
“那胎盤你偷偷帶回來,然後曬幹,我會給你配幾方藥,你晚上趁著靈兒睡覺,在房間裏麵把胎盤和藥草一起燒了,讓靈兒聞著!”老太太認真的跟我說道,“那從明天開始,你去問診,隻要不是特別麻煩的情況我便不去了,你一個人萬事小心!”
老太太的意思我都明白,偷胎盤雖然不是難事,但是萬一發現,若是她也在,定會毀了她一世英名。所以,這件事情她想避開我也能明白。
於是,從那以後,但凡是有人上門的,老太太都借故推脫,讓我一個人去。來人也挺樂意我一個人去的,一點兒懷疑也沒有就答應了。
而我卻是很不安的,第一次偷胎盤的時候險些露餡,收了錢之後我急急忙忙的就回來了。回家之後,我還沒有緩過來,滿臉蒼白,老太太緊張的問我有沒有拿到,我才從藥箱裏麵拿了出來。
老太太看到了,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這個!你隨我來,我教你怎麼晚上應該怎麼做!”
“唉!”我立馬答應下來,跟著老太太就進了她的房間。隻見她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不少的藥材,放在了一個陶罐子裏頭,然後又在罐子口放了一個鐵砂網。
老太太把罐子裏頭的藥草點燃,然後對我說道:“你把那東西拿過來放在鐵砂網上,先用這些藥草燃燒的煙把它熏幾個時辰,然後在放到風口上風幹,晚上的時候,你拿著風幹的胎盤在房間裏點燃就行了!”
我仔細的聽著,也都照做了。晚上,我哄著靈兒睡著,然後就偷偷的按照老太太的說法做了,點燃了胎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