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夜擇昏的話,我心裏大吃一驚。那位老者怕是大有來頭,這麼說來,我真的是要大禍臨頭了嗎?我的心裏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安寧的生活總是要被麻煩找上來呢?
隨後,夜擇昏要我趕緊帶他去找那個老者。我不敢耽誤,既然麻煩都找到門上來了,也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了的。
我們急匆匆的回到了公園,那個長椅上已經沒有人了。我緊張的拉著夜擇昏過去,然後說道:“就是這兒啊!老人家還說讓我想清楚了就來這兒找他的,怎麼不見了呢?”
夜擇昏靜靜的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又慢慢的睜開了,說道:“周爺,既然都親自來找我的夫人了,何故又躲著我呢?好久不見了,出來一見如何?”
我愣住了,夜擇昏似乎跟那位老者認識似的,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老者啊!其實,他可以直接告訴夜擇昏關於我的這件事情的,他又何必特地過來找我,隱射的告訴我,我會遭遇劫難呢?
此時,周爺從樹後麵走了出來,他看見了夜擇昏,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是不想見你才特地來找你的夫人,唉,沒想到還是跟你碰上了!”
夜擇昏聽了周爺的話,笑了笑,說道:“怎麼?周爺也學會了看人眼色了?難道你是怕得罪了閻王,以後的差事不好幹了?”
夜擇昏很少說話語氣這麼衝的,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的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麼你們像是有仇一樣的。”
聽見我這麼說,周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夫人多心了!我和夜王爺一貫都是這麼說話習慣了,王爺也並沒有什麼惡意。”
夜擇昏也是笑了起來,跟我介紹道:“這個是周爺,是一個陰陽師!我們是舊相識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怕是他要與我生分了,竟然來了我家門口都不去找我敘舊。”
周爺聽了夜擇昏的話,急忙擺手,說道:“夜王爺此言差矣,我也是有難言之隱。再說了,我想躲你不也是躲不了嗎?你的夫人還是帶你來了。”
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的,我更加糊塗了。夜擇昏看了看四周,然後對周爺說道:“這兒說話不方便,既然周爺不想見我也見著了,不如就移步鄙人的宅子,咱們慢慢的談?”
周爺笑著看著夜擇昏,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夜王爺都這麼說了,我自當遵命。”說著,還抱拳作揖。
隨後,我們帶著周爺去了家裏。我爸看我們又帶回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立馬就提起了警惕,問道:“這位是?”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夜擇昏也覺得有些為難,周爺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說道:“我姓周,大家都叫我一聲周爺,我是夜王爺的舊相識,今日本不是來找他的,但是卻碰上了,就來你家叨擾一下。”
我爸警惕的盯著周爺,半天才伸出了右手,說道:“初次見麵,我是水晨的父親,我姓方,你好!”
周爺看我爸一臉的警惕,倒也沒有見怪,握住了我爸的手,說道:“原來是夫人的父親,這下子我倒不知道怎麼稱呼了。那我也不見外了,就按照現在的規矩,叫你方先生吧!”
對於稱呼這件事情,我們誰都不在乎,我趕緊請周爺坐下,說道:“周爺,剛剛我不認識你,所以對你的說的話也半信半疑的。既然你與擇昏是舊相識,還請你明白告知,我到底是要遭遇什麼劫難?”
我爸一聽這個話,立馬就驚了,質問道:“什麼劫難?水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我爸情緒這麼激動,周爺嚇了一跳,我趕緊拉著我爸坐下,說道:“您別這麼激動,具體的情況現在還要聽周爺好好的說一下。”
我爸哪裏能冷靜的下來,好不容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了幾天安寧日子,現在又出來一個人說我有劫難,根本就是不讓人好好的過日子了。
“說到底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好好的突然跑過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究竟是什麼目的?”我爸情緒激動,又急又氣,不由得就朝著周爺罵起來了。
我拉不住我爸,隻能朝著周爺道歉。他倒是灑脫,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生氣也是難免的。不過,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方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此時,夜擇昏站了出來,對我們說道:“周爺不是什麼壞人,他是地府的陰陽師,雖然半人半鬼的存在世間千年,但是心腸不壞,就是喜歡開玩笑而已。我與他相識已久,可以信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