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掉哪裏去呢?姐,要不咱倆分頭找找!”丁琳彎著腰,回過頭來對我說:“這地方太大了。你倆剛才在哪裏撕扯……你也記不清了,要不,你去那邊,我去那邊……這天要黑了,咱們得抓緊時間啊!”
我擦了一下臉上的汗,仰著頭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的確,太陽快落山了,泛上來的夕陽帶著迷人的金色,將海和天連成一線。
“好,那咱們分開找!丁琳,注意安全,別走遠了。”我感激的衝著她笑了笑,她聳了聳肩膀,迅速的轉過頭朝著另一邊走去。我也顧不得心中這百感交集,隻能拚命的在草叢中尋找那個從泰國好不容易求來的佛牌。
說實話,當時的光線已經暗了,這叢林裏荊棘有很多。好在方才盜墓頭子說這地方出了鱷魚沒有別的東西,我還能多少寬心……
撥開荊棘,我卻聞到身後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麼東西著了?
我猛地轉身,卻看方才已經離開的丁琳一臉陰冷,緊緊的握著我的佛牌瞪圓眼珠子盯著我。那佛牌已經被她點燃,佛牌這東西是裹了屍油的,點火就著,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佛牌在她手中慢慢的燃燒殆盡,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當時氣的咬牙切齒,差點失控和她動手,要知道,佛牌這東西一旦求了就必須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一旦丟了就會帶來雙倍的厄運。
我是凡人,免不了這些惡業的懲罰。
而讓我更加想不開的,是我在患難之中結實的姐們丁琳為什麼要這麼做……
“丁琳……”
我聲音顫抖的喊出她的名字,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我:“別怪我,姐姐!”
一聲姐姐,叫的我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手在身上擦了擦,年輕的臉上出現一抹毅然決然的神情。
“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偷了我的佛牌……丁琳,不是吧!咱們可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害你?”丁琳苦笑一聲,隨後咬著貝齒開口道:“姐姐,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嗬嗬,我為什麼要害你……還不是為了活下去!的確,方才那些盜墓人想弄死我們的時候,那我們當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我真的覺的和你同生共死才有不會怕!但是……”她話還沒說完,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
“你幹什麼?”
我看著丁琳,猛地看到她手指間銜著一塊白色的東西,那事老黑方才要自殺時候的藥塊,竟然被她撿著了?
“但是沒辦法,姐姐!北蕭然說了。他隻能帶走一個人……我和他配一臉,如果我能帶這樣的一個人男人回去,我前男友會自愧不如!天下第一通靈師,嗬嗬,姐姐,打敗女人之間友誼的從來都不是困難,而是希望!這個男人能給我希望,我隻能選擇負你。”
話音一落,丁琳就呼啦一聲撲向了我!
我腳下不穩,被她這一撞結結實實的倒了下去!
按身高來說,我比丁玲略高一點,但是她比我長得壯,我的力氣沒有他大。
再加上我整個人躺在這草叢的荊棘之上,隻有一動後背就會被劃破長長的一道痕跡,疼得鑽心!
掙紮幾次,我知道自己的脊背必定是血肉模糊了。
“放開!放開我!”
求生的欲/望讓我顧不得脊背鑽心刺骨的疼痛,拚命的掙紮起來!丁玲死死的壓著我,像瘋了一樣要把手裏的白色東西塞進我的嘴裏!
我知道,那東西我隻要沾上一點兒就立刻就地斃命……
古書上有記載,鶴頂紅若是為淡粉色,那是劇毒,若是為純白,那便是劇毒中的戰鬥機了。
“吃下去!姐姐,你就成成全我吧!不會痛苦的,隻要一點點就一切好叻!”
丁琳此刻完全失控了,臉色慘白而猙獰。之前的天真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覺的她似乎瞬間變了一個人。
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猶如過電影一般閃過很多畫麵,從我們初次相見到後來荒島求生反正一幕一幕快的驚人……
“丁琳,冷靜!”
我拚命的呼喊她的名字,希望能夠換回她一點點的良知。
“冷靜……姐姐那你冷靜一下吧!這東西吃一點你就徹底冷靜了……來哦,姐姐!”丁琳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這笑不單單是是陰狠絕情,甚至帶了些許可怕的詭異味道。我渾身膽寒,難不成我要死在這丫頭手裏?
在這荒島之上,除了北蕭然,沒有別人能救我,於是我拚命的呼喊北蕭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