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無常的話,我的心裏越發焦急了。連掌管生死的地府都管不了這個非人非鬼的走屍人,那我們應該如何對付他呢?不管怎麼說,總不能留著他為禍人間吧!
就在我擔憂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夜擇昏的聲音,“水晨!”我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不過很快的,自己就陷入了一個很大的懷抱裏頭,撲鼻而來是夜擇昏熟悉的氣味。
夜擇昏是鬼,為了隱藏自己身上的氣味,他常年都會用一種草藥泡澡,還會曬幹了燒,用煙熏自己。久而久之,他的身上就有一種很好聞的淡淡的藥草的氣味。那氣味獨一無二,所以我馬上就知道來的人就是他。
知道是夜擇昏找來了,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我又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半天都不敢碰他。
“澤,擇昏?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呆呆的問道。
夜擇昏聽見我這麼問,將我抱的更緊了,深情的說道:“是我,水晨,你別害怕,就是我!”
我這才敢確定,也回抱住夜擇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此時,北蕭然也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水晨,對不起!”
我放開了夜擇昏,看著一臉歉意的北蕭然,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別這麼說。”
我們這邊陷入重逢的喜悅,白無常站在一旁著實有些尷尬了。他隻能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我這次意識到了他還在。
“擇昏,這次真是多虧了白無常了,你知道嗎?那天我被吳塵擄到這兒來,要不是他突然出現,我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怎麼樣了!”我緊緊地拉著夜擇昏的手,說道。
夜擇昏看了白無常一眼,莊重的對他行了一個禮,說道:“從前的事情多有得罪,這次謝謝你能派人來通知我水晨的處所,也謝謝你幫了水晨!”
作為夜王爺,夜擇昏從來沒有對過那個地府裏頭的人行過這麼大的禮,就連見了閻王都一臉傲氣的夜擇昏,這次居然對著白無常低頭了。
我很吃驚,白無常也很驚訝,趕緊說道:“夜王爺不必多禮,說到底,我與水晨也是多年好友了,我也不能為他做更多了,隻能給你遞個信。我這都是舉手之勞,其實水晨這次也是自己逃出來的,我也沒有出什麼力。”
聽白無常這麼說,夜擇昏又緊張了起來,“怎麼?你竟然是自己逃出來的嗎?可有受什麼傷?”
看著夜擇昏這麼緊張,我笑了笑,說道:“好了,沒事的,你就別這麼擔心了。不過是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也都養好了。”
夜擇昏還是不放心,非要給我檢查一番,確定了我的腳沒事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這個吳塵這麼能折騰,我們接到白無常的信兒之後就立馬出發了,沒想到還是用了好幾天的時間。”
“是啊!這不知道這個吳塵到底是個什麼來曆,竟然這麼厲害!”北蕭然也插進來說道。
其實,北蕭然見到白無常之後一直都一臉尷尬的樣子。也很正常,他們畢竟一個是通靈師,一個是陰間的差使。一個見鬼就殺,一個見鬼就渡。
隻不過,地府的規矩對於厲鬼通常都沒有什麼對策,所以才使陽間很多的厲鬼害人。作為通靈師,其實是對陰間有排斥的,就連死後都不願意去陰間,而是遠上昆侖去繼續修行去了。
這些事情都是從前跟北蕭然聊天的時候聽他說的,還說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見的就是陰間的鬼差之類的。如今,以為我的事情,兩人碰麵,隻怕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能沉默。此時,夜擇昏突然問道:“白無常,你知道那個吳塵是什麼來曆嗎?你們地府的生死簿上可有這方麵的記錄?”
“這……”白無常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了。畢竟,吳塵跟他有淵源,他大約是擔心說出來之後,夜擇昏他們會生氣吧!
於是,我趕緊說道:“擇昏,那個吳塵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鬼,他是走屍人!”
“走屍人?”夜擇昏和北蕭然聽見我的話,異口同聲的反問道,很是驚訝的樣子。白無常無奈,隻能把吳塵的來龍去脈又跟他們說了一遍。
說完以後,白無常低下了頭,說道:“抱歉,都是我的錯。若是當初我沒有強行離開,留了些靈氣在他身上,那也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了。如今那非人非鬼的怪物為禍人間,我也有責任要消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