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我多少是驚訝的,但也不至於說驚訝的很誇張,隻是有一瞬間腦子似乎短路了,然後因為身體的乏力恍惚了起來。
他站在門口看了我一會,見我似乎沒邀請他進去的準備才開口問我:“家裏有人?”
“啊?”我結巴了下匆匆回答:“沒有,就我一個人在!”
我給他讓出一條路等他進屋後才去臥室找了件外套披上。
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見我走過去就問:“身體好點了沒!”
恩,講真的,這話聽著真的有些暖心,對於一個離了婚的孤苦女人來講還真的是有點殺傷力,但是我比較冷靜,也清楚我和林朝暉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所以即便內心泛了一點點暖潮可還是被我條件反射似得壓了下去。
“挺好的,再休息休息就能去上班了!”我笑著回答。
“我來這不是催你上班的!”他往後靠了靠估計是客廳的空調打的有點高高,所以他忍不住了伸手鬆了鬆領帶。
我裹緊了些衣服在他旁邊坐下,他上下打量然後問我是不是冷?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手就向著我的額頭探了過來,然後手心碰觸刹那間我竟然呆住了。
“你還在發燒!”他皺著眉頭說的一本正經,卻壓根沒覺察到我的尷尬。
我微微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卻又被他一把扯了過去,手掌二次碰觸的時候倒還是和之前那麼自然。
我紅著臉推開他的手告訴他沒事,哪知話一說他聲音就大了起來:“夏狸,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把我從沙發上揪起來不由分說地讓我去換衣服,我問他做什麼,他悶著喉嚨道:“帶你去醫院!”
我扭著身子一邊試圖掙開他一邊啞著嗓門喊道:“我不想去,我自己在家睡一覺吃點藥就好了?”
林朝暉板著臉眉宇之間有了一種你再煩就打死你的感覺,我忍不住地縮了下脖子但到最後卻還是強著和他講道:“我真的不想去,我吃點藥就好!”
“吃藥?”他回過頭看我然後表情嚴肅地伸手指了指我放在桌上還沒拆的藥:“這就是你所謂的吃藥?”
我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就酸了。
“我也不是不想吃藥啊,可我擔心孩子!”
“你現在這個時候說你擔心孩子我都不相信!你現在燒成這樣再拖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孩子是保得住還是保不住!”
林朝暉說我沒常識,我愣愣地聽他講了一堆最後才半推半就的答應去醫院。
他開車的時候問我:“你這孩子是確定要了?”
我沒講話卻略顯得落魄地點了點頭,但是手卻放在小腹上始終沒舍得拿下來。
林朝暉車開的不快,估計是照顧我的舒適度,到達醫院後他又立馬替我去掛了號。
給我看診的醫生是個大媽級別的人物,我的體溫一量出來就劈頭蓋臉的把林朝暉給罵了一頓。
說什麼:“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得,老婆懷孕都燒成這樣你才帶她來醫院?之前就不會物理降溫一下?你知道這樣的高燒很容易造成胎兒在子宮裏缺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