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會裝,但是裝不出這種骨子裏流露出來的恨意,我大概是知道馬彤彤是真的在醫院了,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做了引產,七個多月要引產哪有那麼簡單,沒有一係列的手續醫生會給做?再說她做過輸軟管切除手術壓根就沒有生育能裏,連懷孕都是假的又哪裏來的流產。
其實那一刻我很想把這些真相告訴劉珈辰,可是我想了想又不願意,因為我也恨他,我覺得就讓他這樣被騙著也是一種報複。
但是報複歸報複,不屬於我的責任我也不想擔的,因為我很清楚既然連這種事都會賴在我頭上,那麼若不撇清那麼一會肯定會有更恐怖的事。
我做了個深呼吸竟然讓自己冷靜,我問劉珈辰:“你憑什麼說是因為我馬彤彤才去打的孩子!”
“她就來找完你後才偷偷跑去醫院做的手術,我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哭,一提到你就驚慌失措,還叫我放了她,說你很好,讓我和你在一起!”
劉珈辰聲音很大說的時候幾乎全靠吼,他說:“夏狸,我知道可能你還對我有感情,你也不要裝作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樣子,但是我告訴你,我對你是誒感情了,我隻愛彤彤,所以你別對彤彤做什麼過分的事,就算你逼著她把孩子拿了我也不會回頭,我隻會更惡心你!”
我差點被這話惡心的吐血,我說:“劉珈辰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我告訴你,我比誰都不想見到你,你若是惡心我一倍,我就惡心你是被,求你別把自己太當個人好嗎?”
“還有,你說我讓馬彤彤做引產,你怎麼就信呢?對,我是見過她,那也是她來公司找我,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試問我若是真的要威脅她什麼會在自己公司?再者就算我真的威脅她了那我也不至於綁她上手術台把,她要是不想孩子能做?”
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臉上的五官都像是麵團揉在了一起。
我忽然覺得他好可憐,我也差點就把馬彤彤壓根不能懷孕的事給說了出來,但是最後我還是憋住了,我隻是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又拿出什麼證據說是我嗎?如果嘴裏的話能信那麼我說我她根本不愛你,打你的孩子隻是為了離開你,你信嗎?”
“不可能!”
我對著他發了個白眼一瞬間覺得繼續聊下去也是多費口舌。
我摸了摸自己發疼的左臉頰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你繼續糾纏下去,我隻是想說一句話,若是我做的我肯定人,但是不是我做的我死也不會認。其實你也知道我性格,也應該清楚我是不會耍賴自己做過事的人。
況且劉珈辰,我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我再一次很明確告訴你,我恨你,厭惡你,生生世世不想見到你,所以對於你這樣的男人,我是壓根不會管你任何事。
別說你和馬彤彤的孩子了,就算你死在路上我都不會看一眼!”
我把話說的很絕,但是也是真心話,說完我就下了車他沒有追下來。
沈倩留在車裏一段時間我想應該是和劉珈辰說了什麼,我沒有等她徑直上了樓,等沈倩回來的時候我問她說了什麼,她說:“我隻告訴他,他是個神經病,以後一定會後悔!”
我哦了一聲疲乏地躺在沙發上,沈倩走過來握了握我的手重重的歎了口氣,她問我:“你真的不打算把馬彤彤的底都給劉珈辰,我感覺他知道了一定很痛苦!”
我閉著眼睛扯著嘴角笑得有些隨意,我說:“壓根不用我講,紙包不住火,他現在經曆了越多的著急和憤恨,將來他就會有多痛苦!”
“你還恨他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想總有那麼一個人,你或許從來沒想過和他變得如此僵執、尷尬、陌生,但是走著走著就真的各奔東西然後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其實回頭想想也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更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走向了偏離的軌道,但是自己心裏卻很清楚對於這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感情和期待了。
我想我和劉珈辰現在的樣子大概是他欠我一句對不起,但我想還給他的卻不是一句沒關係,而是我想說,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