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暉沒有繼續追問我，隻是在他的眼神裏，我讀懂了一些東西，我想他自己心裏也應該清楚，隻是不太願意拆穿我。
到了這一步，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似乎都有些虛假，這種虛假在於關係的對等上，又或者說隻是因為彼此都沒到那種坦然麵對的地步。
但是這麼一想，我就有些不樂意了，如果說不到坦然相對的地步，那麼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我還在思緒萬千的時候他開口我敘說了起來。
林朝暉說當初還錢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我就反問他，“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難道還是整個董事會的決定？”
我斷然是知道一個被拉進黑名單的人是不可能被董事會批準的，所以我這麼問的時候也就是給他擺了一道譜，他要是應下了，那麼就說明他真的是想忽悠我，要是沒應下???????
好吧，我多想了，還沒來得及考慮他沒應下後怎麼辦，他就已經承認了。
林朝暉說他隻是提了一提，但是董事會沒通過，隻是沒通過不代表就沒人讚成他，畢竟他自己也有人，隨便施加點壓力下個命令也是真的不敢不從。
這個我信，也確實是這樣，雖然憑借林朝暉一己之力無法掌控整個董事會，但是半個還是可以的，不然他這個董事長估摸著也當不成，隻是即便是這樣，那麼給我還債務的錢也不可能是走公司的呀。
林朝暉承認了，他說：“錢的事的確是我騙了你，那筆錢是在我的私人賬戶裏拿出來的，但是你後來進了公司，你做的事大家都看到，之後董事會也認可了你，所有後來的錢是真的由公司來出的了！“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我告訴了你，你還會跟我來嗎？”他很直白，也很坦誠，目光在隻是我的那瞬間竟然有點受傷的感覺。
我忍不住地吞了下口水，伴隨著氣息的挪移胸腔裏也忍不住的酸澀了一下，我想我到底是對他有感情的，所以當真是做不到咄咄逼人！
我也問他為什麼認定講了實話我就不會來，李朝輝說沒什麼為什麼，就是因為了解。
我顫了下，似乎被“了解”這個詞有些動容。
我想到了這裏，應該也沒什麼需要我藏著掖著問的了，所以我就很直白地問他要句真話。
他問我：“什麼真話？”
我說：“你就告訴我，當初叫我來你的公司是單純的因為工作，還是因為私人感情？”
他往後仰了仰很是疲憊的樣子，背在靠在沙發的那瞬間手就糅至了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