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揚的性格講出這句話我一點都不稀奇。
他掛了我的電話,我握著手機聽著“嘟嘟!”的聲音腦子裏又開始盤算起來下一步該做什麼。當然我其實也有一些顧慮的,因為我看的出蘇揚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林朝暉那天沒回來,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是公司有事,我也沒多問,直到夜深了才發現梅姨沒回來。
我在客廳坐了會看了看電視肚子餓了就自己煮了碗麵,結果沒吃完就感覺有點不舒服了。
我腰下墜的厲害,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於是衝到廁所裏脫下褲子看了看,結果褲子上濕濕的。
我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那一瞬間心髒都感覺跳了出來。
我穿的短褲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我隻能伸手指去撚一下,結果果然是紅的。
我嚇得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好在伸手扶了一把。
我急急忙忙地掏著手機打林朝暉的電話,結果接的卻是梅姨。我是有驚訝的,但是當時的情況也由不得我把這份驚訝擴大,我隻能問梅姨林朝暉在哪,為什麼不接電話。
她回我的時候是猶豫了一會,然後口氣依舊是很冷,他說:“先生有點急事要處理,怕是接不了電話,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我幫你轉告先生!”
“我都說了我有急事!”我有些一急肚子那就跟著抽了起來,然後並沒有什麼卵用,梅姨的態度依舊是一點都沒變,反而回我:“先生也是有急事,真的是接不了!”
“你就和他說我快死了,你問他接不接電話!”
梅姨依舊平淡著,估計是以為我隻是放了句狠話,所以也沒放心上而是和我講:“你別這樣,先生是真的有急事,你懷著孕別折騰自己,早點休息吧,先生明早就回去!”
她說完就沒聽我講了,直接把電話掛了,那一刻我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我打手機仍在一邊扶著牆忍著痛去房間拿了一件外套,然後就自己下樓了。
人在痛的時候壓根是沒有思緒和記憶的,所以我也記不住我是怎麼去醫院的,當時那個點也沒有專家門診,我隻能掛了急診,護士問我怎麼了,我說懷孕見紅。
醫生們畢竟見慣了生死所以壓根不會特別放在心上,隻是囑咐我別擔心然後給我開了單子叫我先去繳費然後去排隊。
我心裏惱火卻又不得不忍著,我拉著她的手臂一臉痛苦,我說:“護士,我是真的很著急,而且我現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先找醫生給我看一下,我一個多月了,這個時候見紅我真的很怕!”
她停下了手裏的事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很官腔地回複了我:“要是真的有什麼事你哪裏還會站在這裏講話啊!”
說完伸手指了指我後麵的人然後悠悠道:“這個點來看病的誰不急,醫院有醫院的規矩,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和我說話還不如快點去把錢交了過來排隊!”
我有些難過,更覺得有些憤慨,我就覺得我一個女人懷著孕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口氣和我講話。
我往前邁了一步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指著她準備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