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露說的手術是我之前那個去疤痕的手術,我到是最近忙的一直沒有再想起,其實真的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她現在這麼一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是很想去。
我答應住下了,因為我是真的很想把這些疤去掉,潘露也顯得很開心,然後和我說:“那你先坐會,寶寶早上就喝了一頓,我上樓再去給他泡點奶粉!”
“我去吧!你告訴我奶粉在哪?”
“別!”潘露伸手攔下了我,“還是我去吧,你看你臉色差的,好好休息休息,去洗個澡,然後睡一睡,反正都回來了,害怕沒時間和孩子相處?先把自己養好再說,你現在一看就是勞累過度的樣子!”
“真的嗎?”我伸手捂上了臉,到底是女人,對容貌又怎麼可能不在乎。
“怎麼不是,你讓潘越看看,走的時候還紅光滿麵的,回來瘦了一圈,人家旅遊都是放鬆享受,我都不知道你出去到底幹了什麼!”
“好了,你快上去給寶寶喂奶粉吧!”潘越打斷了潘露的話,潘露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抱著孩子上了樓。
“你別他放在心上,潘露也是關心你!”
“啊喲,我還以為什麼事,我哪裏有這麼小氣,這個心裏肯定是知道的,你放心好啦!”
潘越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我望了一眼,“不過講真的,你是真的憔悴了不少,你???????”他愣住了,臉上是猶豫和掙紮。
我笑了笑,“有什麼想問的你就直說吧!”
本來是真的不想去回憶,也不想把話題牽扯到在英國發生的事上,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時,又有點於心不忍。
我知道他想知道,所以,我還是讓他問了。
潘越說:“你走的時候不是說你去找林朝暉的嗎?”
我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對呀,我確實去找他的,我沒有騙你,我也見到了他!”
“那你怎麼???????”他沒有說完,硬是到了一半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
我轉頭望了望他,潘越的臉上有著不符合他身份的忐忑。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我,反而顯得平靜的多,我說:“你是不是想問,既然去見他了,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回來,為什麼林朝暉沒有回來!”
他點頭,卻沒說話,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是心髒卻是扯得疼。
我說:“你是豬嗎,我不是和你講過,他生病住院要動手術麼,胃癌啊,切了三分之二,怎麼可能立馬就活蹦亂跳和我回來!”
潘越眼睛裏的那一抹期翼瞬間就小時幹淨,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他淡淡地吐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但是??????”我低下頭,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難過,“但是也永遠不會和我回來,他和董曉曉更合適一點!”
“不是??????夏狸,你這是????????”
我抬起頭,把嘴唇揚到最大的弧度,笑得很燦爛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卻從臉上劃了下來。
“我不會和他再有什麼了,永遠不會了,他沒選擇我,我也沒有選擇他!”
潘越聽得一頭霧水,他問我“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我抹幹了臉上的淚水,我說:“這樣挺好的,卻是有些東西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以前我不信,我覺得可能有些東西我弄明白了就能回去,現在我知道,很多東西,就算明白了,其實也是更加難受罷了,因為不知道的時候看不見自己的無力,還能想象是因為別的原因讓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一旦直到後,就一點借口都找不到了,那種無力感,是很深很深的,深到,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的人生!”
“有這麼複雜嗎,其實,夏狸???????”
“有,複雜的很可怕!”
他歎了口氣,微微抬手,那個動作那個弧度應該是想要抱我,可是沒有,最後他的手隻是落在了我的手臂,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然後和我講:“不管怎樣,人活著就是要開心,夏狸,你別給自己背負太多,該忘的就忘,讓自己過得開心點,你???????畢竟還有個孩子!”
“我都知道,都清楚!”我忍不住地解釋道:“隻是那一瞬間,突然有了點意外的執著,就好像你被一個謊言捆住了,一直誤會了一件事,這件事你耿耿於懷,讓你難以安睡,當你知道這個謊言的時候,自然而來的想去要個交代!”
“所以那個時候,你說你要去找林朝暉就是為了給自己個交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