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暉病了,我想這個你應該在就知道了,之前在英國動完了手術卻不想恢複的不是很好,這次董曉曉打我電話估摸著病情是真的嚴重了,他說林朝暉想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她也沒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去的!”
事情是真實的闡述,我沒隱瞞什麼,隻是對於林朝暉的病情為什麼會突然的惡化我沒有直言,我總不能說是因為我?因為我不去所以他拒絕治療?
其實董曉曉在說這些的時候我本人也是不怎麼相信的,隻是也不能證明什麼,而且董曉曉這個人一樣狡詐,她的話我真的隻能聽,況且,我也必須在乎潘越的想法,畢竟我現在選擇了他,是要和他過日子。
潘越的臉沉的有點深,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害怕,反正是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有些著急拉著他袖子的手輕輕的晃了晃,“你生氣了?”
“沒有”
“真的沒有?”我還是不放心。
他終於又伸手過來摟我,力度很大,樣式很著急,然後把腦袋悶在我的胸口,像個丟失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略帶委屈道:“我其實,是害怕你離開我,真的就是這樣,我沒有生氣,也不會生你的氣,我隻是著急,隻是害怕,害怕這一刻還在我懷裏的你,下一刻突然就不見了,夏狸,認識你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我怕自己延續不了這份運氣,然後失去你!”
“怎麼會失去?”我轉頭心疼的望著他,忍不住的問道:“你是不相信我媽?”“怎麼會,我怎麼會不相信你?”
“那你這麼說是為什麼?”
潘越低下了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了,隻是這一個動作裏含著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緒,我不禁心疼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那一刻我似乎明白,潘越其實怕的不是我,也不是林朝暉,而是他本身對我們這一段感情就沒有安全感。
我用力地回抱了他,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隻聽到他在我耳邊娓娓道來我們的故事。
“夏狸,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嗎?”
我點頭,怎麼會不記得。
他笑出了聲,我卻按不到表情,隻是這笑,碎碎的,像是泡沫,似乎一伸手就會破。
“那時候是潘露先看到你,在廣場,你抱著孩子,手裏拿著東西,一個女人,把自己弄得像是變形金剛似得。”
我聽到這個詞,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我說:“什麼叫變形金剛啊,你是說我的樣子很挫的意思嗎?”他搖頭幅度很大,“自然不是,隻是那個時候的你堅強的就像變形金剛,一個人能抗住很多事!”
“不過是背幾個袋子抱個孩子而已!”
“不,是你的眼神,平靜的讓人害怕。”
我從他的懷裏鑽出來,不再看他,我晃了晃腦袋卻沒有開口講話,潘越捏著我的手似乎陷入了拔不出的回憶,他繼續道:“那時候的你給我的感覺就很特別,其實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吧,在沒有見到你以前,我是不相信這個詞的,見到你後就覺得,其實任何一個詞都是存在的,如果你覺得沒有,那隻是你沒遇見,是的,就是沒遇見,而一見鍾情這四個字,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推了推他,“你可以改行去寫情書了,!”
“如果工作對象是你,那我真的可以考慮!”
“哎!我說潘越,以前倒是沒發現你啊,這麼會貧嘴!”
“那隻是麵對的是你,恨不得把所有的情話都說出來!”
是的,他說的很認真,一點都沒有給人油嘴滑舌的感覺,我坐在那裏,把頭又靠了上去,然後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忍不住的感歎道,“其實我真的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
“你不覺得,可是在我的眼裏你就是那般的特別呀!”
“怎麼個特別法?”他雙手又環住了我,像是叫我安靜,他說:“具體也說不出,就好像是一種化學反應的存在,是根深蒂固也是改變不了,而我遇見你,就是那一種化學反應,其實,夏狸!”他突然喊了我一聲,然後繼續講道:“其實,追你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