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最後還是不放心硬是要我打個電話給潘露,潘露接了,我問她還好不,她聲音很低,卻明顯是哭過的樣子,我笑的問好不好也沒用,隻能問道:“陸明回去了嗎?”這個時候電話的那天才似乎有些反應,她說:“來了,現在又走了?”
“那你現在一個人?”
“嗯!”
我朝著潘越望了望,他一臉焦色的坐在我邊上,我歎了口氣,然後講道:“那你等我,我去看看你!”
我問潘越要不要去,他搖頭,他說:“你去吧,露露不肯告訴我肯定是有原因的,等他願意告訴了我再去!”
我想想也確實有道理,所以就自己去了。
潘越還是穿著一樣的衣服,依舊是坐在客廳,家裏燈火輝煌,我進去的時候桌上擺滿了酒水,我問她哪裏來的,她說:“喊外賣的!”我低頭查看了一番發現酒的度數都很高!
我從她手裏奪過了酒瓶,我說:“你這樣是做什麼,你以為你做這些他就會回心轉意,他壓根看都不看你,你現在喝成這樣,就算喝死了他也不會回頭!隻是嘲笑,嘲笑你神經病,然後慶祝一番 ,慶祝自己離開了你!”
潘露哇嗚一聲哭了起來,她扯著我一臉的悲憤,“那我要怎麼做,到底要怎麼做,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我甚至都低三下四的求他不要離開我了,可是他還是不肯!”
果然,她真的去求了,我又是猜到了!潘露吼得很大聲,大叫,像極了個瘋子,酒瓶被打翻,灑了一地,然後她就開始大罵,“為什麼陸明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上輩子做了什麼,要這麼對我,讓我吃這份苦,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給我這樣的經曆,為什麼!”
“你覺得自己就是天下最苦的人?”
“不然呢?夏狸你看看我,看看我,哥哥有你,追了你那麼久也終於在一起了,你也有哥哥,可是我呢?我有什麼,他要和我離婚,不要我了!”
“你除了陸明以外就什麼都沒了?”
“我還有什麼!”
我用力扇了她一巴掌,她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整個人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垂在那裏。
“潘露,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為了一個男人就可以這樣,你苦?你覺得你最苦?行啊,那我就再和你說說,什麼才叫苦!”
我大學有一個舍友,叫小美,她有一個談了六年的男朋友,從高中到大學,他們都是異地,一個在深圳,一個在南京。
他們是在遊戲裏認識的,在那個QQ炫舞風靡的年代,小美在遊戲裏甜蜜喊著他老公,而對方也熱烈的回應,並且甜言蜜語山盟海誓能給的都給了。
小美告訴我,她生日的時候對方曾經陪著她打了一夜的電話,還給她快遞了一大箱零食,小美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他們熬過了高二高三,直到進了大學男方提出要見麵,小美欣然的答應了。
第一次見麵,是男的過來找的小美,在南京,他們開了房,也理所應當的做了該做的事,隻是回去後她男朋友的態度就突然變冷了。
小美不明白,但還是去問了,她問她男朋友為什麼見了麵後就變了,男人給的回答是因為失望。
原來,男人覺得照片裏的小美和本人差距太大了,照片裏的小美時而可愛,時而性感,可是現實生活中的小美卻有點豐滿,男人說他喜歡大長腿,可是小美因為胖,腿型很不好看。
的確,在這個美圖秀秀盛行的年代,照片早已經成了“照騙“,所以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在見麵的第一眼後就知道對方的長相了,既然不喜歡,那麼為什麼還要去開房呢?
但那天晚上,小美是第一次。
小美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可是沒到一個禮拜那個男人又來找她,原因是錢被同學借了,遊戲要買裝備,問小美手頭是否方便。
小美二話不說支付寶轉了500過去,男人說了句謝謝。
再後來男人來還錢,恰逢生日臨近,小美說:“就當你的生日紅包吧!”男人沒有拒絕,微信發了一句:“其實我覺得你真的挺好的!我也還是忘不了你!”
就是那麼句話讓小美似乎看見了希望,畢竟兩年的感情哪裏會說完就忘,就這樣,小美又開始頻繁地參與了他的生活,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各種遊戲給他充錢,這樣的好維持了整整半年,他們又複合了。
大學的第一個聖誕,小美去深圳找他,他因為通宵打遊戲睡了一天,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小美已經在宿舍樓底下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他下樓看見小美的時候,沒有一句道歉也沒有心疼,反而是覺得小美事先沒通知不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