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以為露露會醒的很晚,但是沒多久她就醒了,她下樓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昨天的睡眠時間確實不多,更要重新進入夢鄉給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立馬又清醒了過來。
她目光呆滯盯著一頭沒梳理的頭發坐在我的邊上,看我把目光轉向她的時候,才開口,“你寶寶還在睡著,沒醒!”
“沒事,讓他睡著好了,你怎麼才睡這麼會,昨天喝了那麼多,應該多睡會的!”
“我心裏悶的難受,睡不著!”她聲音還是梗咽著,估計是喝了就的緣故,還帶著一絲沙啞,再看她的眼睛也腫的不成樣子了,我叫她去洗漱然後站起身說給她去盛粥,我說:“你哥熬了粥,可好吃了,我去給你盛一點!”
“我哥來了?”
“嗯,看我不回家應該是不放心,所以來了!”
“他對你真好!”潘露的語氣裏滿是羨慕的味道,我歎了口氣,安慰道:“你也會遇到更好的!”
她不說話,噘著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我立馬收住了話題然後去給她盛粥,等到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沒洗漱。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她哪裏有什麼心思,於是把粥端過去給他喝,她接了過去,好在這個還是聽話的,也可能是真的餓了,所以喝了起來。
我看著她喝掙紮了一會才試探性的問道:“想清楚要怎麼處理了嗎?”
她身子明顯的一僵,再然後就沒有再把勺子送到嘴裏,而是死命的攪拌這碗裏的粥,她說:“其實我在樓上打了個電話!”
“給陸明的?”
“不是!”她搖頭,然後繼續道:“是給西瓜打的!”
“西瓜!”我想了想似乎聽她一起提過,於是問道:“是那個在國內的好閨蜜?”
她點頭,我說:“這樣挺好的,有時候自己決定不了的時候確實應該聽聽別人的意見,畢竟很多時候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潘露臉一直都是那樣沒有表情帶著一副苦相,似乎在那張臉上笑容這種東西是壓根不存在的,她緩緩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滿是淚水。
她說:“我是先發的短信,我問西瓜,能和你打個電話嗎?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一接,西瓜就問我,你哭了?我說我沒有!他很配合的笑了笑說,是不是流鼻涕,感冒了?我說是!然後就開始了漫無邊際的聊天,其實純粹就是我的訴苦,西瓜說,不像你,他說那個會對別人好的人不像我。那個會求人的人不像我!嗯!我也覺得不像!”
我坐在邊上聽的很認真,她也講的很認真,她說:“我想生活中應該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女生,因為物質和精神被寵壞了,所以難免會有點小清高,在我們的世界裏,不喜歡迎合,懂你的會明白你的原則和不將就,不懂的人,大多一句清高。西瓜說,我這樣的人,按道理不會心動,也不會被別人套路,其實,命運本來就是特別不講道理的,你覺得越是可能的就越是不可能,越是不可能的卻越是可能。”
“所以你和陸明在一起其實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性子!”剛說完我就想到了早上潘越對我說的話,想想還是讓她自己明白來的好,於是不去點評陸明,隻是和她說,“其實在感情裏很多時候我們自己都分不清,喜歡,被喜歡,愛和被愛,我們往往會因為很多外在的原因迷失了判斷,比如我以前在年輕的時候,也就是學生時代,也弄混過自己的感情,那個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段不正常的戀愛關係裏麵了。總感覺他好忙啊,我都不敢聯係他,偶爾聯係了我也會擔心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他。到現在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掛名的女朋友啊。想和他說話吧,可是我該說什麼呢?但其實你知道嗎,想幸福,真的不要太善解人意。露露,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快樂嗎?因為在這段感情裏,你似乎太善解人意了!”
“善解人意?”她喃喃的複述了一遍這個詞,我知道她是在想和陸明之間的點點滴滴,她說:“我不是想善解人意,那個女孩在感情裏不希望自己是那個任性著卻還是被對方疼著寵著抱著的那個人,隻是這場感情裏本來就是我主動的,所以我沒有辦法有著那種自信卻寄托於他會對我善解人意,既然這樣,那麼維持下去這段感情能怎麼辦,隻能靠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