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站在一旁：“大少出門了。”
“我突然回來，他媽難免介意，”穆森口吻帶幾分冷漠和輕蔑，仰頭往後靠去，“他倒是看的開，也不來見我。”
助手會心一笑，一早是看著穆延的車出門的：“大少最近好像喜歡上一個女人。”
要不，怎麼三天兩頭往那邊跑。
穆森睜開眼，看了看八卦的助手，眼神依舊是冷的：“不過是男歡女愛，我大哥既然愛女人，就多送他一些。”
“是。”助手將茶幾上礦泉水遞給穆森，這才進入正題，“二少，這兩天有人在調查你。”
穆森嗯了聲：“他查到什麼了？”
助手一字不漏說道：“秦家公子，想查你和蘇小姐的關係。”
聽到是關於蘇芷凝的，穆森也不以為意：“讓他查，”他重新合上眼簾，看來是打算休息片刻，“我看他能查出什麼天大的秘密來。”
助手弓了躬身，從遊泳池旁退開，離開前讓保姆也都下去。
秦文已經盡力了，坐在對麵的喬思沫也知道，她麵前的文件袋裏就是秦文調查到關於蘇芷凝的全部資料。
蘇芷凝不隻是顧亦辰心愛的女人，也是穆二少的心頭愛，有這兩個男人庇護，誰能動得了蘇芷凝半分？
喬思沫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陽光穿透她的視線，照進空洞的眼。
秦文看喬思沫難受，於心不忍：“思沫，你如果不想看，就不要勉強自己。”
喬思沫搖了搖頭:“秦大哥，我已經被他騙成這樣，你要我繼續被騙下去嗎？”
秦文欲言又止，半晌才說出句話：“他們已經分開五年了。”
秦文沒有說完的話，喬思沫明白是什麼意思。
五年，因為已經過去五年，這段記憶就沒那麼重要了。
但喬思沫比誰都知道，在顧亦辰心裏，別說五年，就是五十年，他也不會把蘇芷凝忘記，在顧亦辰心裏，蘇芷凝就是所有美好的象征。
而她，喬思沫，是那個美好在陽光下投射出的不起眼的影子。
顧亦辰情願為了那個美好，去擁抱影子，這就是顧亦辰，她得不到，愛不透的男人。
“秦大哥，你了解我的，我一定要知道。”
推開咖啡杯，喬思沫伸手拿過文件袋，她下定決心，一圈圈繞開繩子。
喬思沫的動作緩慢，像是慢鏡頭般讓人受盡折磨。
秦文眼神隨著喬思沫的動作微變，“思沫。”
喬思沫就是要一寸寸感受這種痛苦，她才能記得，是顧亦辰讓她如此心痛。
因為，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秦文拿到手的資料很少，隻有一些零零碎碎關於他們的報道，顧亦辰當初和蘇芷凝登上過娛樂版的頭條，他給蘇芷凝慶生，帶她旅行，陪她看日出爬雪山，但這些資料中，幾乎沒有提及穆森的隻言片語。
喬思沫一股腦把資料全部倒出，來回翻找：“就這麼多嗎？”
秦文看喬思沫接近偏執的神態：“抱歉，我找不到其他。”
這些，就已經讓喬思沫快瘋了。
資料中混著一張照片。
照片背麵朝上，擺在喬思沫眼前。
喬思沫似乎一下子就猜到照片上的內容會是什麼，她毫不猶豫，拍起照片翻了過來。
秦文坐在對麵不由出聲：“思沫，可以了。”
喬思沫垂下眼簾，照片上隻有一個笑容燦爛的女人，喬思沫把照片推開，因為太急打翻了手邊的咖啡。
淌出的咖啡順著照片的輪廓滲透進去，隻留下照片上那張美麗的臉孔。
一個女人的美，第一次讓喬思沫覺得無法形容，那種幹淨，透徹，靈性，鑽進人的靈魂裏去。
饒是顧亦辰這樣的男人，也會為這個女人心動，喬思沫現在覺得一點都不奇怪。
他們天生就是這般相配。
秦文把紙巾塞進喬思沫的掌心，其餘的擦幹桌上的咖啡。
咖啡的香味沁入心脾，從這以後，喬思沫再也喝不下任何一口咖啡。
一整天昏昏沉沉，晚飯後喬思沫早早上床。
躺下後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臥室外傳來腳步聲，喬思沫闔起眼簾，呼吸均勻，沒多久臥室的門被顧亦辰推開。
男人走進來，顧亦辰來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寬大的手掌來到喬思沫的腰間。
他動作嫻熟，喬思沫很快皮膚緊繃，呼吸打亂。
顧亦辰看有了反應，一條腿跪上床沿，結實的胸膛往下壓，他薄笑一聲，唇瓣湊到喬思沫耳邊輕吹下：“給我。”
喬思沫被翻身麵對著男人，他的眼裏滿滿都是欲望。
喬思沫掙動了幾下，她沒有心情，顧亦辰按住她的雙腿。
她的愛，他看不到。
她的痛，他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