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柳原助站直雙腿急忙回答,“我現在就去找他問個清楚。”
“去吧。”顧亦辰的嗓音冰而冷。
他似乎心情不好,柳原助不敢多話。
柳原助從辦公室離開,男人重新看向畫麵,喬思沫的眼神布滿迷惑和痛苦。
喬枕的死,對她一直是巨大的打擊,她當年人在國外,甚至沒能好好地盡孝。
找到真相是她唯一能做的,她的疼,在屏幕上一寸一寸化開,男人端起酒杯,把酒喝下去。
他目光如炬,要讓她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
柳原助離開總裁辦公室後,直接去了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一道身影把他堵在門口。
迎麵而來一個女人讓他條件反射往後退,馮子白的秀顏突然近在咫尺。
柳原助的喉間滾動下,回頭看一眼洗手間上的標誌,他沒走錯。
“這是男洗手間。”柳原助看馮子白盯著自己。
馮子白當然知道,她目光冷淡,不跟柳原助客套:“顧總讓你去做什麼?”
“你想知道?”柳原助問完眼神微變,盯著馮子白又問,“你竟然好奇?”
馮子白上前一步,幾乎貼在柳原助身上:“不可以嗎?”
柳原助嗓子都啞了,看直了眼:“我,可不能白白告訴你。”
“是嗎?”馮子白勾下唇,一條胳膊搭在柳原助肩膀,朝他湊近後唇瓣在他耳邊。
馮子白白皙的脖頸就在眼前,柳原助心頭一熱,血往上湧。
“你勾引我?”
馮子白唇邊無聲笑下,在柳原助耳邊壓低聲音道:“不說,那你就更別想約到我。”
“你讓我約?”柳原助的腦子一懵,半個肩膀都是僵硬的,他脫口而出,“總裁讓我去慰問慰問莫真。”
馮子白皺眉:“他怎麼了?”
“你關心他?”柳原助不爽。
馮子白冷笑下:“我就喜歡他那樣的男人,你能和他比嗎?”
什麼?
柳原助急了:“不準喜歡他。”
馮子白的眼角露出不屑,她顯然不在乎柳原助這種命令的口吻。
馮子白從柳原助麵前退開,盯著柳原助看了看,他,實在沒有地方值得自己喜歡。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馮子白見柳原助盯著自己的那雙眼,就覺得厭惡。
走出兩步,馮子白突然想到,又回頭眼波流轉:“晚上,我有空。”
柳原助眼前一亮,以為有戲,急忙跟上前:“你的意思是?”
馮子白的話讓他徹底打消可以獨處的念頭:“我和你一起去看莫真,再和他吃個飯。”
“為什麼?”
“怕比不上他?那我就去單獨找他,你明天再去完成顧總的任務吧。”
柳原助被刺激了一下,猛然反駁:“去就去,我怕他?”
“那就好。”馮子白對他的反應感到滿意,“那就,下班見了。”
莫真看馮子白嘴角一勾,就被吸引過去。
在柳原助眼裏,就跟個長不大的孩子沒有兩樣,他看不懂,為什麼馮子白會對莫真有好感。
喬思沫拿起桌上的盆栽,伸手輕碰了碰,盆栽小小的,十分討喜。
她望著盆栽,心情卻十分複雜。
肖蓓走進辦公室,遞上一張紙條:“總裁,這是你要的電話號碼。”
喬思沫接過一看:“這是家裏的電話?”
肖蓓語氣抱歉:“對不起,他的私人號碼,我們查不到。”
這並不讓喬思沫感到意外,喬思沫點了點頭,肖蓓離開。
喬思沫把盆栽在手裏拿了一會兒,她掌心握著那張號碼紙,半晌後,把盆栽放回去,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什麼事上下定了決心。
穆家的客廳響起一陣電話鈴聲,聲音似乎來得很急,此時客廳無人,管家是響了幾聲才聽見的。
管家走過去接通。“喂,你好。”
電話裏傳來一道女音:“我找穆森。”
管家看號碼陌生:“您是?”
“我姓蘇。”對方語氣很淡。
管家一聽:“原來是蘇小姐,你終於打來了,”管家一喜,怕對方掛了電話,一時未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來,他隻顧著說,“我這就去讓二少來接,您稍等。”
喬思沫聞言,心下感到奇怪,嘴裏接著管家的話淡淡應了聲:“好。”
管家把話筒放在一旁,火急火燎去找穆森。
樓上不見穆森的影子,攔住個保姆:“二少呢?”
保姆指了指:“在台球室。”
管家去了台球室,穆森正一個人在台球桌前打球,他壓下身,隨著手裏的力道,一顆球被輕鬆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