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王府,知道老王爺還未回府,夏淩宇也悄悄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小童差點就要興奮的叫出來了,拍了拍胸口雀躍的道:“小王爺,趁老爺還未回府呢,我們趕緊進書房吧。”

用扇子敲了一下小童的頭夏淩宇得意的笑道:“回什麼書房,本王是那種人嗎,為人不可那麼做作的。不過王爺回來了問我就說我在書房溫習了一天功課聽見沒?”撇了撇嘴,小童鄙視的看了眼夏淩宇。

“子清,你這是什麼眼神啊,罰你抄五遍詩經。”夏淩宇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爺,子清錯了,再也不敢了。”一聽要抄五遍詩經,黎子清頓時不依,哀求道,一雙黑亮的大眼對著自己的王爺眨了眨。夏淩宇直接無視掉,心中暗暗道,就當是自己抄寫的吧也好交差,小孩子家家,多學習下也是好事。為自己不人道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於是心安理得起來。

打開手中的折扇,夏淩宇輕搖起來,想到先前在花滿樓被自己開了玩笑的玉無瑕的臉,心情不自覺得變得愉悅起來。

“子清,怎麼一張臉皺成這樣,淩宇欺負你了嗎?”身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一位長相威武的中年人攜一名美婦走進來。

夏淩宇麵不改色道:“爹,我怎麼可能虐待兒童,隻不過今天孩兒在書房學習了一天沒帶他出去玩,大概心情不好吧。”

“這樣啊。”鎮北王嗬嗬一笑,“正好,晚上宮裏有宴會,把子清帶去玩玩吧。”

“不去,年年都搞那些無聊的宴會,一大堆規矩,連個美女都沒有,浪費時間。”夏淩宇隨意道,心中盤算著早點去查查玉無瑕,為何在初見的時候會有一種古怪的熟悉之感。

鎮北王虎目一瞪,“就知道美女,都要成年了,瞧瞧你在這玉京城的名聲,以後怎麼帶兵打仗馳騁沙場啊,這樣下去左不過要為國捐軀了。”

“爹爹呀,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我要是為國捐軀了我們夏家豈不是絕後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孩兒可做不來,娘,您說是不是?”

美貌女人溫柔的笑道:“宇兒越來越會貧嘴了,玄天你別老說他了,他還是小孩子。”

“都十五了還小孩子。”小聲嘟囔了一聲卻也沒在說了,看的出鎮北王很愛自己的妻子玉錦兒。夏淩宇見此嘿嘿偷笑,雖然母親性子溫婉,但就是這麼一團柔水把從來說一不二,鐵血堅毅的父親困的死死的。

“小兔崽子,笑什麼笑,不去便不去吧,聽說今晚北塞國來了皇子玉無瑕,文韜武略無所不精,當真是比不得。”搖了搖頭,鎮北王歎息道。

“玉無瑕?”一聲驚叫在大廳中響起。夏淩宇和鎮北王看向出聲之人,滿臉震驚的玉錦兒,從未看過自己一向端莊穩重的妻子如此失態的樣子,鎮北王疑惑的問道:“錦兒,你怎麼了。”

到底是王妃,玉錦兒迅速收斂了情緒隻餘眼中掠過的震撼回道:“王爺,我沒事,隻是覺得這名字好又與我同姓覺得親切罷了,王爺晚上的宴會請允許妾身相伴。”

鎮北王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見她不願說也不忍細問道:“你想來也好,今晚本王也不會無聊了。”

勉強的笑了笑,玉錦兒道:“我有些累了。”“我陪你回房吧”玉錦兒點了點頭。

看著父親扶著母親出去,夏淩宇眼中眸光微閃,合上折扇,自語道:“玉無瑕,本王對你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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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皇宮很是熱鬧,處處張燈結彩,歌舞升平,濃重的墨色裏平添一抹奢華的景象。

華麗的宮殿內,夏淩宇坐在鎮北王身側,心下有些奇怪母親並沒有來,目光透過殿中央翩然起舞的歌姬看向對麵的青衣少年,玉無瑕端坐在紫檀木椅上,眼神靜靜的飲著自己手中的美酒,並未向他所在的地方停留過目光好似兩人從未相見。

夏淩宇恍惚有種感覺,對麵那人不似紅塵中人,清俊無雙的容顏像是被最精心雕飾過的玉石,給人一種尚在人間如夢如幻的美感。

一曲完畢,舞姬們陸續退場,席中一男子起身,抱拳對著上方的帝王略行一禮道:“久聞北塞國皇子玉無瑕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下臣倒想見識一番,不知皇子能否成全。”

惠成帝聽聞也是一笑道:“無瑕皇子,可願意讓大家開開眼?”

玉無瑕淡淡道:“承蒙陛下不棄,無瑕獻醜了。”說完命身邊之人從一個精致的玉盒裏取出了一支質地精良的紫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