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審訊的法律程序幾乎被省略…
張弛茫然地望著遞到麵前的幾份證人的指證材料…其中就包括一份他妻子的指證。
望著這份證詞,張弛的心在滴血…她竟然完全的沒有按照事實作證,竟然說自己是因懷疑和嫉妒心理而酒後傷人…而且後麵還附帶了一份離婚判決書…“看來這是他們早已準備好了的!”最離奇的,還有幾份是院校領導的指證…
“怎麼會這樣?…”他們就像是親眼看到了自己因為酒後而傷人的一幕般,而言辭鑿鑿的進行了指證…“這些都不是事實,請你們調查清楚!”張弛轉瞬間,就明白了這些都是預謀好了的,有意在陷害自己…
“還用調查嗎?這麼多的人證物證,現在已是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伏法嗎?”主審官大聲的嗬斥著。說完一使眼色,那站在張弛身後的兩名警察,豁然拉住張弛的雙手,強行沾了沾印泥,在張弛不知所措之中,印在了那些審訊材料上…
“帶下去!…”
那位主審官見一切都已經按照預定的程序結案,便向椅背上一靠,鬆緩的對法警吩咐道…
“哦!你們這是正常的司法程序嗎?你們怎能這樣的草菅人命?還有沒有法律可循了?”
一瞬間張弛醒悟過來,大聲的嘶吼道…
“嘿嘿!你小子還挺懂法,不過叫你明白一點…什麼叫法?老子就是法!你小子再懂法還能翻起大浪來嗎?”
那位主審官一臉鄙視的看著張弛,言語中充滿奚落的說道…
看著主審官那醜惡的嘴臉,張弛一時間竟憤怒得說不出了任何的話語…
瞥了眼被帶出審訊室的那道身影,這名警察輕鬆地呼了一口氣,微笑著對旁邊的同事道:“嘿嘿!這次上峰的旨意咱們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結案了!…你們記著,等法院的判決書下來後,就直接的送達監獄,這個小子要有好日子過了…”
此時,仍在黯然的張弛被推上了警車,隨著一聲聲刺耳的警笛聲,載著一個人一生命運的警車駛出了公安局大院,向著遠山的山坳急速的駛去......“你們這是帶我去哪?”張弛一臉忐忑的低聲問身邊的警察…
這位年齡與自己相仿的警察瞟了眼張弛,一臉同情的道:“送你去監獄看守所!…”
“怎麼會這樣?事實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憑什麼關押我?”對法律有些了解的張弛嘶聲問道…
“你知道你得罪誰了嗎?你小子還挺有血性啊!竟然高局的公子都敢教訓…”
“小王少廢話!完成押送任務後就一切與我們無關了,你不要說得太多了…”
旁邊一名年歲較大點的警察及時的製止了前者的話語…
一時間,張弛的心中仿佛在陣陣的絞痛,頭腦中一片的空白…仿佛靈魂在這一刻都被憤恨所慢慢的吞噬…
心潮翻湧之間,一絲腥甜向著喉間狂湧而去…意識在漸漸的喪失…
霎時一絲清涼從腹部升騰而起,迅速的擴散至大腦之中,慢慢的沁潤著那幾欲瘋狂的神經…
轉瞬間,神智隨著那一絲清涼漸漸的恢複了平靜,張馳搽了下嘴角的血跡…“體內那奇怪的東西又救了自己一次啊!…”。
這種感覺,張弛並不陌生。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每當身體受到嚴重的創傷或是身心疲憊不堪之時,這樣的一絲清涼感覺就會出現,幫助身體快速的修複…
張弛從未練過武功,也不知道運功之法。但對於這種感覺還是異常的清晰…
張弛從小出生在農村…山村裏長大的孩子,大多在未成年時就幫襯著家裏幹活,上山打些柴草,挖些草藥之類的。然後拿到鎮上去賣,也是能夠對清貧的家境有很大幫襯的…
張弛就是在那少年時初始接觸中草藥的,這也是後來考入醫大中醫藥係的原因。張弛生長的這個小山村就座落在千山峰腳下的一個小山坳裏…
這個小山坳,位於群山的北麓,隔著群山的對麵,也就是張弛上大學的地方,“醫科大學”就坐落在群山的南麓…
隔山不相望,更何況山重水複之間,這群山,峰峰都高聳入雲…
那時張弛還不知道有這樣一所大學,山裏的孩子也沒奢望能夠考上大學…
記得那一次上山采藥,十二歲的張弛已經習慣性的獨自一人向著山峰之上攀爬,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一無所獲…
望著山林這遍地的雜草,眉頭緊皺…“可能是這較低一點的山腰上采藥的人很多…這草藥看來是不好在這裏尋找得到了!這樣回去爹娘倒不會說些什麼,弟弟妹妹們卻又要揶揄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