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不在,貓子,我知道這是現在唯一的路,我不怪你們,你們走吧,我想靜一靜。”戰奇頭也不抬的說。
不在還想說什麼但被艾米麗拉了出去,屋子裏很靜,靜的戰奇害怕,他想過各種方法對付地虎,卻沒想到此刻已把米婭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如果自己沒再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多好,可再也見不到她自己的心會有多痛。
戰奇在裏間不知坐在沙發上有多久,猶豫著起身,緩慢的拿起沙發上的銀色麵具,依舊如往常一樣戴在臉上。打開雕花的隔音門,一陣喧囂吵鬧就襲來了。戰奇眉頭緊鎖,身心疲憊的歎了口氣,順著無人的私人走廊直奔停車場。
戰奇一改往常飆車的習慣,勻速開車來到別墅處,從後門繞了進去,在黑暗中熟悉的來到二樓,依舊是那個房間,依舊是那個窗台,依舊是那個姿勢,依舊那麼無助哀傷的望向對麵的別墅,依舊跟隨那窗簾後的身影,期望著天長地久。
直到對麵又一次暗了光,直到眯了眼也看不到米婭的身影,戰奇才把頭靠向玻璃,無助的像個孩子,眼淚早已流不出了,隻是誰能告訴他該怎麼辦,明明離幸福那麼的近,近到隻差一個電話的時間,卻又殘忍的再次剝奪。
當日光再次照在窗台上那抹無助的影子時,戰奇突然起身跳下窗台,走到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用手接著水用力的衝著臉,早上的水冰冷刺骨,直到衝到麵部麻木,戰奇才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裏滿是血絲,突然笑了起來,嗜血的微笑。
之後毫不猶豫的往洗手間外走去,拿出電話熟練的撥打了一個號,聲音低沉沙啞,“艾米,聚一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依舊恢複往常的風格飆車到“地下”,依舊引來警察的追蹤,依舊戴著泛著寒光的銀色麵具,依舊嚇得看門的弟兄心驚膽戰。
再次走入裏廳,他們三個早已經到了,一個個表情忐忑不安,誰也不知道戰奇是怎麼想的,是選擇玉石俱焚,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見戰奇麵無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對麵,誰也不知應該說什麼,誰也說不出一句話。
“貓子,飛龍的弟弟李輝,是被地虎的人打的,想嫁禍給易寒,我們做個人情,幫他們一把,激怒地虎。”良久,戰奇打破這沉默,沒有抬頭的低語道,聲音自信又囂張。可他們三個都看到戰奇嘴角上揚,露出他們陌生但讓他們熱血沸騰,嗜血的笑容,不覺都暗自高興。
“是地虎做的嗎?”可一向神經大條的不在還不理解戰奇說的是什麼,疑惑的問道。
“小奇說是當然是了!”貓子壞笑的說道,掩不住滿臉的興奮,畢竟他們都是從小踩著別人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骨血裏就是嗜血的,“而且好像就是他們做的!”
“哦,”不在用力的拍了腦袋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嗬嗬,這件事我去做吧,這種事我在行!等好消息吧!”說著不在便往出走。
可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一改往常的風風火火,輕輕的說,語氣裏滿是不忍與自責,“小奇,要怪就怪我們,別自己挺著。”說完就大步離去。戰奇聽到不在的話愣了一下,艾米麗和貓子也愣住了,可戰奇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見到他的嘴緊緊的抿在一起,猜不透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