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與她有什麼關係,猜來猜去,白白浪費精力。
看向還一個勁讚賞身上這件貂皮鬥篷的寶箏,夏清好笑地歎氣:“寶箏,不就是件衣裳麼,看你興奮的。”
寶箏卻不這樣想,她一臉激動地湊過來,目光還停留在夏清的鬥篷上:“小姐,王爺把自個兒身上貫穿的鬥篷都給了小姐,這興許代表,王爺會回心轉意呢?”
寶箏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可對於她來說,元睿的心思,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無意識撫摸上柔軟滑順的鬥篷,想到寶箏說,這是元睿一向貫穿的,仔細一想,自己頭回見元睿的那一晚,他身上似乎就穿著這件鬥篷。
如果她是夏芷清的話,隻怕要感動地落淚了,可她畢竟不是夏芷清,所以,她不會有丁點的感動,況且,堂堂正妃去世,連靈堂都不設,就直接扔在柴房了事,這樣的夫君,就算是夏芷清本人,隻怕也要心涼。
放下手,唇角輕揚,心中隻有冷笑。無所謂,有件保暖的衣服穿,總比沒有的好,管他什麼目的。
“小姐,還有件事呢。”寶箏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納悶,換做以往,小姐肯定比自己還要開心,而不是這般神色寡淡。
“什麼事?”夏清隨口一問。
“剛才奴婢在外候著的時候,崔管事找到奴婢,說王爺特意差了兩名丫頭來伺候小姐。”
“嗯,是嗎?”夏清有些詫異,這個被遺忘許久,日子過得淒清苦悶又已被休離的王妃,還能有這種待遇。
沒心情多想,這個身體現在還很弱,動不動就頭暈乏力,保持充足的睡眠才是要緊事。
回到房間,夏清立刻在寶箏的服侍下睡去。
早晨醒來時,天剛蒙蒙亮,房外卻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聲音不算大,聽在耳朵裏,卻很是不舒服。
“你家主子算什麼,別以為王爺差遣我們過來是為了照顧你家主子,她不配!”這聲音很耳熟,正是昨天夜裏來傳話的紅兒。
“寶箏,不是我說你,這王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家主子是個懦弱無能的軟腳蝦,別說王府了,就是她娘家,也無人待見她,你趕緊找個機會,去投靠有能力的主子吧。”這個聲音有些陌生,可話中的尖酸刻薄,卻不比紅兒少。
“陽春姐姐,多謝你的好意,寶箏這輩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絕對不會背叛小姐的。”寶箏的聲音又輕又細,卻十分堅定。
紅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尖利刺耳:“喲,倒是沒看出來,你這麼忠於那個女人,她給你什麼好處了?”
“小姐待寶箏親如姐妹,這不是一般好處可以相比的!”寶箏似乎有些激動。
幾聲嬌笑後,又聽紅兒道,“傻瓜,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出女,哪有資格呼來喝去,不對你好,誰來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