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鬱暖言拎起地上的箱子,抬腳便向著其中的小旅館走去。
“我可要告訴你,像這種小旅館,隔音效果很差,說不定你的對麵就是像剛才那樣的混蛋做壞事的聲音,如果你喜歡聽,你就去住!”
陸宸東譏誚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鬱暖言心裏一緊,回過頭來看向男人,“陸宸東,你到底要幹什麼?”
自己這麼流落街頭還不是他害的?現在跟她假惺惺,有什麼用?她不稀罕!
“幹什麼?”陸宸東揚了揚眉,“貌似我好像剛才救了你一命,而你沒有感激我,不是麼!”
“可我也沒有讓你救我,不是麼?”鬱暖言沒有一絲的妥協,雖然明明知道,麵對這個男人,自己有多麼的弱小,可是她就是不想妥協。
這個男人就像罌粟花一般,長得美麗妖豔,但是確是有毒的,而且容易讓人上癮,不可碰,不可接觸,否則粉身碎骨的是自己。
“嗬嗬,一年不見,你的個性漸長啊,你不讓我救?那你是寧願被剛才那兩個小混混上都不願意跟我了?”陸宸東的聲音驟然的冷苛起來,看著鬱暖言的視線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鬱暖言咬緊牙關不說話,陸宸東上前一步,伸手一扯,她踉蹌一步便跌落至他的懷抱。
夏天的暑熱仍在,透過單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度,熟悉又陌生的溫度,鬱暖言的心微微一顫,想要掙脫,卻已是來不及。
男人的手迅速的從衣服的下擺探進去,觸摸到她光滑質感的肌膚,一股電流緩緩的流過身體,帶著不可抗拒的熱度,攪得她心亂如麻。
“陸宸東,你……你不能這樣!”鬱暖言皺著眉頭看向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這個魔鬼,他對她的羞辱從來就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一年前是那樣,一年後還是。
隻不過,她也應該想到的是,她的語言對於這個男人,一直是蒼白無力的,一年前是,一年後仍是。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那個笑讓鬱暖言害怕,她感覺到男人的手已經逐漸向上摸到她內衣的盤扣,隻要他輕輕一扯,盤扣便會脫落,而她,也會在他麵前呈現最羞辱的模樣。
“陸先生,不要,求你不要這麼對我!”眼淚彌散在眼裏,熟悉的無助感襲來,原來所有的抗拒在遇見這個男人之後,都會崩塌傾覆,她所構建的那座抵抗的城池,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不要?我還以為你很期待呢?要知道,如果不是我救了你,現在解開你內衣的人……就是剛才那兩個人!”說罷,她感覺到什麼東西驟然的崩落,然後是胸前一鬆,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被解放,接著便是腰部一緊,她緊緊的貼近男人的胸膛,男人強烈的心跳聲撞入耳膜。
“看著你現在的樣子,這一年內似乎沒有聽我話呢,劉管家查到的消息我可不信,我現在就在想,這一年來,你的床上功夫可曾漸長?我很期待呢!”
男人說罷,猛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手指也在她釋放的柔軟上揉搓撫弄,而懷中的女人,除了顫栗,還是顫栗。
突然,一輛晚班的公交車向著這邊開來,鬱暖言心裏一緊,她記得秦疏影因為帶的家教路途較遠,所以一直都是搭乘最後一班公交車回來,大概……就是這個時候……
“陸先生……帶我走吧,就現在!”鬱暖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陸宸東,公交車越來越近,燈光照亮了一片昏暗的道路,莫清誠被陸宸東擋著,所以暫時還沒有人看到,但是如若公交車走近,好奇的人都會看上一眼,秦疏影難保不會發現她!
她不能冒這個險,她也冒不起!
“陸先生,我求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你帶我走,馬上帶我走!”
陸宸東擰了擰眉,有點疑惑,但是卻也沒有遲疑,伸出手,身後的黑色轎車馬上開了過來,陸宸東打開車門,“上車!”冷冷的聲音。
鬱暖言忍住淚水,馬上鑽入了車內,而那輛公交車,也恰好停在了轎車的不遠處。
鬱暖言咬著牙,看著車上下來的一個一個的人,終於,她看見了秦疏影,而且除了秦疏影以外,竟然還有葛旭!
這兩個人,此時離自己是如此之近,可是卻又讓她覺得是那麼的遠,遠到似乎他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見。
“怎麼?看見自己的老情人另有新歡,心裏不高興了?”陸宸東皺了皺眉頭,低聲道,聲音中滿是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