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言站在那裏說不出話,陸宸東總能找到她的軟肋,也總能適時的牽製住她的思想,臨別前對她如此警告,她該怎麼做心裏也明白了,但是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
“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你放心吧,從今天起,我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到你回來為止,這樣行了吧!”
陸宸東抿唇一笑,“這樣最好!”
雲淡風輕的說出,甚至語氣還是輕柔的,可是鬱暖言聽著卻已然將這兩天的他對她的溫柔盡數抹掉。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那瞬間的心動,也不過是被陸宸東的假象所迷惑罷了。
陸宸東走了之後,鬱暖言頓時覺得輕鬆無比,哪怕是被限製了自由,她的心情依然是極好的,至少接下來有十天的時間她不用再對上那個男人的臉。
打了電話給母親推說要在眠城打工不能回去過年,聽出母親話中的黯然,好在馮家亮一家人對母親還算挺好,加上他們心理上也有愧於鬱暖言,所以已經決定今年過年將鬱母接過去一起。
馮家亮雖然在眠城算是立足了,可因為是倒插門,家中父母很是寒心,為了在一個城市立足,卻要拋親棄愛,馮家亮的這步險棋走的真是讓人心驚,所以他一改以前的溫文爾雅對鬱暖言用這種方式逼迫也是孤注一擲了,反正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如若沒有得到些什麼,那麼他的付出和犧牲豈不是全部打了水漂?!
微微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逼不得已,追求的東西不同,走的路,自然也就差之千裏。
看到手機裏葛旭的號碼,鬱暖言陡然之間心聲悲涼,總有些事情,是她所不能為,不可為,甚至難以為。
心底的那股小小的希望,也如風中殘燈一般,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沒有了陸宸東的騷擾,劉管家又是個及穩妥且細心的人,除了晚間陸宸東會定時一個騷擾的電話,鬱暖言的日子多半還算平靜。
轉眼到了過年的日子,雖然別墅裏的大部分傭人都告假回家過年,留下的也不過兩個女仆以及劉管家,但因著陸宸東的吩咐,劉管家還是命人備了一桌子的菜食,鞭炮煙花都沒有少,以往鬱暖言都是回家和母親兩個人冷冷清清的過著,和樂是有,不過那時候鬱暖言總是想起母親多年的清苦,所以心裏總有一番苦澀,可是今日此時,自己作為母親唯一的依畔全不能呆在她的身邊,真真是不孝。
日子過得閑適而冷淡,期間鬱暖言隻偶爾和母親以及秦疏影通過幾次電話,一直沒有勇氣打電話給葛旭,其實心裏也是期盼著葛旭能夠主動找她。
可是事實卻是,沒有。
這個烙在鬱暖言心中的名字,這段時間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消息,甚至連個短信亦是沒有。
陸宸東沒兩天就要回來,鬱暖言心裏更是焦急,最後終於按耐不住,主動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聽,鬱暖言的心裏更是亂糟糟的,生怕葛旭出什麼事情,好在最後總算有人接聽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柔和的女聲。
鬱暖言的身子微微一僵,因為這個聲音她若是,是楊蓮蓮的。
“是暖言姐麼?”電話那邊見沒有聽到回應,小聲的問了一句。
鬱暖言抿了抿唇,將自己的心神穩了一穩,才低聲道,“是我,阿旭在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楊蓮蓮支支吾吾的聲音,“那個,暖言姐……表哥他……他現在有點事情,能晚點再打過來麼?”
鬱暖言咬著唇,長長呼出一口氣才道,“好!”
掛了電話,心裏的不安慢慢的擴散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竟是那麼的害怕,好似已經失去了什麼,但仔細想想自己又何曾得到過。
這種矛盾的心裏糾纏在心中,讓她當晚便失了眠,睡的混混沌沌之際,一個開門聲在耳邊響起,鬱暖言微微蹙眉,誰會這麼大半夜的開她的房門,現在別墅裏除了劉管家就剩下兩個小女仆,應該都是信得過的人,難不成進了小賊?!
這麼一想,鬱暖言立馬提高警惕,卻又不敢打草驚蛇,隻能在床上裝睡。
感覺到腳步聲漸進,鬱暖言的心整個的都被提了起來,身邊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作為防衛,若是這個小賊偷點東西就算了,但是要是他敢對自己圖謀不軌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