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言,和我做這種事情,就那麼讓你為難?讓你討厭?讓你痛苦?”陸宸東的聲音中,隱隱一絲絕望。
鬱暖言緊咬著唇,內心隱忍的苦和疼好似一下子彙聚起來,攪擾在心中難以揮去,她張開琥珀色的水眸,決然對上男人黑亮如夜的眸子,“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這麼強迫我?”
“鬱暖言!!!”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猛地握住,力道很大,鬱暖言覺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但是她仍然固執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絲毫悲戚的聲音,她不允許自己再在這個男人麵前悲戚。
“鬱暖言,你這是存心要跟我作對是不是?白天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跟我鬧起脾氣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充其量不過是我身下的一個不見光的女人,最好別跟我使臉色,否則吃虧的終究是你自己!”
陸宸東說著,伸手將鬱暖言甩開,就勢從她的身上翻身起來,利索的走到浴室,兩分鍾不到就走了出來,利索的拿起衣服穿上,隨即離去,不留一點溫純。
鬱暖言聽見那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以及隨之而來的汽車引擎聲,隻覺得心中悲涼無比。
他的歸來,原就是為了完成一場殘孽粗魯的性-事,他的溫柔,也不過是為了哄她回應取悅的表演,真是可笑啊,鬱暖言,你真是可笑!
緊咬著牙關動了動身子,全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的難受,身上的每個角落都是狼藉的一片,整個臥室內曖昧的氣息尚未離去,可是此時此刻隻讓人覺得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悲涼無比,陌生無比。
下床走向浴室,浴室裏還殘留著之前男人洗澡時淡淡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苦澀的一笑,伸手打開花灑,冰冷的水珠灑落,沁的鬱暖言一個哆嗦,連忙退後,後背正撞在浴室的燈盞開關上,瞬息之間,眼前一片黑暗。
鬱暖言愣了一下,哆嗦著重新按了一下燈的開關,黑暗,還是黑暗,打開浴室的門走向臥室,發現臥室的燈此時也全部暗了下來。
是停電麼?鬱暖言苦笑,哆嗦著找了個幹毛巾擦掉身上冰涼的水珠,摸索著走到床前。
因為沒有電,室內的暖氣逐漸的彌散消失,加上這房子本來就冷清的厲害,單薄的絲絨被根本抵禦不了那漸漸沁入皮膚的寒冷,鬱暖言緊咬著牙關,蜷縮在被子裏,頭發都是濕的,全身都冷的厲害,可是更冷的,是心。
第二天中午,一輛白色的奔馳轎車出現在別墅的門口,陸紫燕微微擰了擰眉,看向隨著她下車的蘇子陽。
“希望暖言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我哥也真是沒個輕重,這地方這麼偏僻,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真的太不安全了,真不知道我哥怎麼想的,明明就擔心的不得了嘛,死要麵子活受罪!”陸紫燕低聲埋怨道,說話的同時不住的觀察著蘇子陽的麵色。
“我們進去吧!”讓她失望的是蘇子陽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不過按照蘇子陽的個性來說,沒有情緒,也許就是最切實的情緒,他在意了。
剛走進客廳,陸紫燕就擰了擰眉,“怎麼回事?這屋裏也太冷了吧!”
蘇子陽也跟著蹙眉,像是想起了什麼,慌忙像樓上跑去,看見蘇子陽的焦急的身影,陸紫燕的心裏又是一陣淒然,果真,他的心中還是有她,不過,隻要鬱暖言一直是我哥的女人,你就一定會是我陸紫燕的!一定!
臥室的門被蘇子陽撞開,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成一團,好似還在發著抖,蘇子陽微微皺眉,上前喚了鬱暖言兩聲,沒有回應,伸手探了探鬱暖言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來不及多想,扯了一個床單將鬱暖言摑住,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
陸紫燕此時也趕到臥室門口,看見蘇子陽抱著鬱暖言不知何為,蘇子陽眉頭緊蹙,對著陸紫燕道,“打電話給你哥,說鬱小姐發高燒,我們現在送她去醫院!”
陸紫燕愣了一下,卻也不敢怠慢,連忙拿出手機開始給陸宸東打電話,蘇子陽則慌慌張張的抱著鬱暖言向著樓下走去。
偶爾被一個寬實溫暖的懷抱抱緊,迷迷糊糊的鬱暖言緊蹙的眉頭突然就舒展了,伸手扯住蘇子陽的大衣領子,口齒不清的喊出兩個字,那兩個字讓蘇子陽的腳步微微一頓,心髒的某個地方也被重重的敲了一下,苦澀一笑,繼續起步,想著車子方向走去。
陸紫燕撥完電話跟著蘇子陽上了車,“在後麵扶著她,還有,這附近最近的醫院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