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杜家的仆人基本也都回去過年了,隻剩下兩個看大門的,於是許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動手,幸好還有小夜陪在身邊。
洛洛雖然病了一場,但是小家夥心情很不錯,尤其是玩著那些白白的,亮晶晶的積雪,更是高興壞了。
小夜在廚房忙活著,鬱暖言要去幫忙,卻硬是被小夜給推了出去,“夫人,您快好好去陪陪先生和小少爺吧,我這邊一個人沒有問題的!”
鬱暖言呼出一口氣,知道小夜其實一個人能搞定,無奈,隻得隨意囑咐了幾句出了廚房的門。
客廳裏,小家夥正在沙發上堆積木,杜江宇在旁邊陪著鬧著,聽著小家夥一口一個“爸爸”的喊,特別的親昵。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父子,或者其實,他們法律上已經是父子了。
下午的功夫,鬱暖言想去給母親掃墓,怕外麵寒冷風大,所以沒有帶上洛洛,小夜在家看著,他們也放心,所以吃過飯兩個人就出了門。
剛上車,鬱暖言的心情就沉重了起來,說來,自己躲了那麼久回來,也是許久沒有去看母親了,她真的很不孝。
杜江宇見她眉眼低垂,伸手拉住她的手,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溫熱的掌心所傳遞出來的力量足可以讓她堅強的堅持下去了。
車子一路想著墓地開去,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路上的行人很多,畢竟大家平時都工作忙碌,唯有過年等少數幾個節假日可以去祭奠逝去的親人,想來,他們平常該多寂寞。
到了墓地,剛走到母親的墳墓前鬱暖言就腳步一頓,因為她發現母親的墳墓上有一束新鮮的白菊花,而且被玄虛台被打掃的很幹淨,沒有雜草沒有灰塵,甚至連上麵的積雪都被人掃的幹幹淨淨。
是誰打掃的?!
腦海中陡然想起一個人來,鬱暖言的瞳孔微縮。
杜江宇凝眉,“怎麼了暖言?”
鬱暖言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阿宇,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兩年前溫碧海就回了杭州是麼?那他現在還是在杭州嗎?”
“嗯……好像是的,沒有聽說他回眠城的事情……”杜江宇伸手攬過鬱暖言,他心中何嚐不知道鬱暖言心裏的疑惑,微微歎了口氣,“暖言,先別多想了,我這個女婿還沒有拜一拜丈母娘呢!”
鬱暖言心中淒婉,也不去多想,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心底,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
兩個人沉默的在墓地站了很久,風吹亂鬱暖言的長發,迷亂她的雙眼,將她眼裏的淚意吹得肆意而冰涼,他們才起身緩緩的離開。
杜江宇一直拉著他的手,緊緊的,一種力量在牽扯著他讓他不要放開,所以他也絕對不會放開。
看著女人消瘦的側臉,看著女人離亂的雙眼,他頓腳,輕輕的將女人攬進懷裏,口中低低的道,“暖言,別怕,你還有我!”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千難萬阻,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