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言聽了票亮的眉心一蹙,“陸宸東,你在亂說什麼,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絕對不會……”
陸宸東挑了挑眉,好似對鬱暖言的話根本不予在意,嘴角微翹,漫不經心的開口,“好啊,你在這裏和你的杜江宇過浪漫幸福的日子吧,洛洛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他叫別的男人爸爸,說來,杜江宇躲到哪裏去了,將自己的妻兒丟在這裏不管不問,他也不配照顧你和洛洛……”
鬱暖言訝然,心底像被人狠狠一扯,發涼的疼痛,拿著棉簽的手指骨節微微收緊,但隻是瞬間,她便給了一張讓陸宸東發狂的清冷表情,“陸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阿宇是個有事業心的男人,永遠都知道將什麼放在第一位,他自然不想陸先生你,自己不用做什麼,就有人輕而易舉的為你擺平一切,更不像你,有時間漂洋過海的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
她的聲音說的極柔極淡,鬱暖言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眉間帶著怒意的青筋,他是生氣了,很好,她不需要他的愛,若是能夠恨,其實也是不錯的,不是麼?
可是她卻忘了,沒有愛,又何來的恨!
“鬱暖言,你是故意激怒我的,你的這點小計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杜江宇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是不是也去勾搭別人的有夫之婦你也不清楚不是麼……不過,說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或者結果是讓你滿意的呢!”
陸宸東勾唇笑著,笑得邪魅。
鬱暖言緊咬著牙關,說不出一句話來,兩個人就那樣凝望著彼此,眼眸中流竄的是不為人知的情緒,曾經那個情緒會是愛,是畏懼,但是此時此刻,竟然有些冷意。
鬱暖言看他的眼神,散發著千年冰山似的冷。
直到一個電話陡然打來,打破了兩個人這樣長久的對峙,電話的那頭是言離墨。
陸宸東趕到醫院的時候言離墨正在病房的門口等候,陸宸東的眼眸裏像是紮了碎冰一般的讓人畏懼,他一把扯住言離墨的手臂,“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離墨擰著眉頭,“陸少,這隻是一場意外,但是聽幼兒園老師說洛洛好似和因為搶奪一個玩具和另一個孩子發生了爭執,洛洛還說那個玩具是他爸爸給他的,讓另外一個孩子別碰,然後……洛洛不小心滑倒,這才傷了腿……不過醫生說隻是輕微的擦傷,現在好像是睡著了,正在裏麵……”
陸宸東擰著眉頭,一顆心總算鬆了下來,言離墨緊抿著薄唇,待還要說什麼,男人已經推門走進了病房裏。
病房是成人病房,小家夥才四歲不到,寬大的床麵籠著他小小的身子有些不倫不類,他安靜的睡在那裏,蒼白的小臉上還帶著淚滴,看來之前是掙紮苦惱了很久的模樣,睫毛很長,就像他媽媽一樣,粉粉的小嘴唇微微的嘟著,似乎不太服氣。
陸宸東伸出手,探向小家夥的額頭,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言離墨透過門縫往裏看,錯愕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
從未見過陸宸東如此溫柔的時候,不過他會如此溫柔,到底是因為這個孩子是鬱暖言的孩子,還是因為這是他的孩子,亦或者,這是鬱暖言和他的孩子!
這麼幾年,陸宸東變了很多,有時候連他都覺得自己有點不了解這個男人了,在他眼裏,他其實一直是一個大男孩,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是陸宸東已然成長為一個男人。
因為此時此刻,他有著另外一種身份,那個身份是父親。
鬱暖言一個人在酒店裏呆著,他不知道陸宸東這麼突然離開是因為什麼,她想出去,但是門被緊鎖,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切斷,這個男人,永遠是那麼霸道,沒天理的霸道。
逃不出去,鬱暖言隻得等,等陸宸東來,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鬱暖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朦朧中似乎感覺到有人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她的眉心微微的蹙了蹙,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隨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驚呼出聲,想要喊出些什麼,肩膀卻被人狠狠的按住,接著唇上一重,已經有人奪走了她的呼吸。
她掙紮了一下,但是男人卻已經傾身整個的壓在她的身上,舌尖研磨著她的唇瓣,很耐心,也很細心,鬱暖言隻覺得大腦一懵,接著牙關被人抵開,柔軟的舌尖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的纏住,一時之間,呼吸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