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爬了兩下,忽然看到撞在了一個人的腳上。
她抬起頭,看見小順子正看著她。
小順子踹了她一腳,讓她的身子翻過來。
他把秦妃身上的匕首拔下來,又狠狠地紮下去。
秦妃尖叫一聲,匕首直直插在心髒,她最後掙紮了兩下,便徹底地咽了氣。
皇上走到秦妃身邊,擰眉道:“朕怎麼總是插不準?”
他說著,俯身將匕首又拔下來,自己試著多插了幾刀,摩挲著心髒的位置。
秦妃的屍體還帶著溫度,就這樣被一下下地插刀,血流了一地,小順子在旁邊看著,偶爾指點皇上的手法。
皇上刺了十幾刀才放過秦妃的屍體。
他起身,讓小順子把屍體處理掉。
柔軟地帕子擦著手指上的血跡,皇上的麵色微凝,歎道:“為什麼五弟總是能那麼精確地殺人呢?”
……
永壽宮。
太後坐在座椅上,心裏的氣鬱結起來,一點也不痛快。
剛才禦書房之中的一切一遍遍地在她的眼前回放。
皇上的眼神和平日全然不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明明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孩子,她竟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帝王的野心。
不會的,這明明是她養出來的孩子,最乖的孩子。
蘇嬤嬤在旁邊伺候著,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太後,要不要將國師請過來?”
“叫他過來!”
太後說著,亦是心煩的很。
蘇嬤嬤領命,出門讓小宮女把燕寧叫來。
太後長歎了一口氣,煩心的時候,好像沒有一件事是順的。
她以為自己將什麼東西都握在手中,可不知為何,所有的一切都漸行漸遠。
現在,就連她曾經最能揉捏的皇上也變成了一切的異數。
以癮治國,多麼好的主意,難道皇上真的準備把齊國的朝堂殺光了不成?
太後本不信,可是眼前總是會不自覺地浮現出皇上的眼神。
現在,她已經不能再和原來一般看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這世上,太多的東西是不可控的。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陳錦凝嫁進平西王府,一刻都不得耽誤!
……
半月的時間,癮藥的事被查的七七八八,朝堂的官員也算是換了一波水。
太後的人多半受損,不管是否真的服用癮藥,都被皇上抓住了一些小辮子。
皇上忍了太久,一旦出擊,便是斬草除根。
新年將至,京城的百姓總算可以放心地出來買些年貨了。
雲悅城的戰事基本平定,陳氏兄妹歸來,又在京城掀起了一輪風波。
其實掀起風波的人不是陳氏兄妹,而是來接陳氏兄妹回丞相府的秦止。
百姓在家裏悶得時間久了,吃瓜的時候自然格外的積極。
作為齊國本年度最大的一隻瓜,齊國百姓從夏天吃到了冬天,從夏至吃到了冬至,平西王的瓜,依舊產量高,味道甜,吃起來讓人停不下來。
很多人都說,平西王對於衝喜王妃是愛護有加,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也有很多人說,平西王都是逢場作戲,絕不會喜歡上一個低賤女子。
兩邊人爭論不休,再加上後來陳家小姐的一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