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從凝溪酒樓走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想要找個郎中為她看看。
秦止的眸中是滿滿地擔憂。
他害怕她會出事。
耳邊還回蕩著她剛才的話。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她的心裏都還有他。
聽到那些話的時候,秦止的表麵平靜,心裏卻早已像是滾進熱油的一滴水,劈裏啪啦地全部炸開了。
雖然早早就聽到了這些話,可終究都不及她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
雖然高興,但秦止也是心疼的。
心疼她把這些話藏在心裏這麼久。
四年的時間,所有的苦痛都要她一個人熬。
相思的滋味秦止明白,君令儀甚至比他承受得還要多。
秦止不敢想象,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他想著,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君令儀的眉頭因為他的動作皺了一下。
秦止的動作更加小心,像是生怕驚動了懷中的她。
君令儀的頭動了一下,身體向前一點,似是準備嘔吐。
她掙紮了兩下,秦止看著她的動作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君令儀好像恢複了幾分意識,隻是眼睛依舊是緊緊閉著的。
她的腿隨意動著,踉踉蹌蹌地向著前麵走去。
秦止在旁邊扶著她。
君令儀在路邊幹嘔了兩下,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她轉過身,踉蹌向前走了一步。
秦止就站在她的身後防止她摔倒。
君令儀的腳下一滑,直接撲倒在了秦止的身上。
撲麵而來的酒氣。
秦止的眉心微蹙,這才明白過來。
君令儀不是病了,隻是因為剛才喝多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一直坐在那裏看著,一定早早將她手中的酒壺奪過來。
可如果早早去了,他或許就聽不到那些話了。
秦止的眉頭皺著。
事已至此,他隻希望君令儀能好。
他的手掌放在君令儀的後背上,手掌輕輕拍著,隻希望君令儀能夠舒服一點。
君令儀迷離地睜開眼,看見了秦止。
君令儀道:“你……嗬,做夢了,又做夢了。”
自嘲的聲音讓人很心疼。
秦止拍著她的後背,道:“沒有做夢。”
話音剛落,卻是君令儀懶腰抱住了她。
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秦止的動作不禁一僵。
君令儀卻將秦止抱得死死的。
她的頭在秦止的懷裏蹭了蹭。
她道:“做夢了才好,隻有做夢的時候才能這麼抱著你,如果是清醒的時候,我就隻能強迫自己特別清醒,我要說不行,說不要,我要推開你,把你推得越遠越好,我不敢給你留幻想,卻總是給自己留幻想,我真傻,好傻好傻。”
帶著哭腔的聲音。
秦止的心更疼了。
秦止的手臂抬起,將她也擁入懷中。
他道:“傻女人,以後不要再傻下去了。”
到最後隻會有更多的錯過和無奈。
君令儀打了一個哈欠,道:“今天我們在夢裏做些什麼呢?”
聽著她的話,秦止選擇了沉默。
君令儀說的有道理,隻有在夢裏的時候,她才是敢靠近他的。
如果秦止一遍遍地告訴君令儀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實,或許他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貼的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