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裏,是一朵盛開的小菊花。
“哥哥……”
機場。
“小姐。”身著燕尾服的男人不顧其他人的目光,站在出口靜靜等著女人的到來。挺拔的身姿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可鬢角的白發卻有些讓人迷惑。直到女人從出口出來,他繃緊的神經才有了些微的放鬆。跟著女人向前的腳步移著身/子,不遠不近。
“冥管家,你怎麼還是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
喬羽隨後跟上了女人的腳步,被叫做冥管家的男人身/子一頓,畢恭畢敬的轉身對喬羽行了一個禮。“歡迎回家,小少爺。”
喬羽不說什麼,任由冥赧彎腰九十度,站在原地不動。甩甩手裏的LV包,踩著高跟皮鞋先走了。
整個機場大廳看著這奇怪的一群人,卻誰也不敢靠近。不少保鏢依靠自己頎長而壯碩的身材,將裏麵的故事遮擋了不少。雖然有些敗興,卻誰也不敢冒險上去一探究竟。
管家冥赧像是已經習慣,保持那個姿勢五分鍾以後,直起身來繼續追上已經走到停車場的眾人。
“小姐,是去大宅還是酒店?”
“他住哪裏?”
“井欄。”女人看著自己手上優雅端莊的指甲,淡淡的說,“那去井欄。”
冥管家點了點頭,將已經坐上駕駛座的司機叫下來,自己坐了上去。白色的手套慢慢握緊黑色的方向盤,發動引擎。
“哼,親自開車啊!”喬羽說的有些酸,鼻音裏帶著鄙夷。眾人心知肚明,卻誰也不戳破。一時無人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井欄。
喬恒在海邊吹了一夜,天蒙蒙亮才回了酒店。一躺下,睡意襲來。心裏卻有些煩躁,像是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躺在床/上,喬恒腦子裏都是沈佳對自己複雜的眼神。
昨晚場子被炸,喬恒隻覺得借著酒勁突然湧上來的氣憤。在酒意消退後,在海邊滿腦子都是沈佳看著自己的各種表情。可是無論是笑的哭的鬧的,甚至是六年前她迷迷糊糊呻/吟的樣子,都沒有近乎癡迷的看向自己的表情。沒有女人不愛喬恒,別人這麼想,喬恒自己也這樣認為。可是沈佳卻是一個例外,她像是築起了一道牆,不那麼明顯,卻讓喬恒怎麼也越不過去。看得見她眼裏的迷戀,卻隻是稍縱即逝一般,難以長久。
他不想愛上誰,但是他想得到。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被喬恒徹底的占有並且刻上深深的烙印,才會讓他覺得安全。像是動物劃分領地範圍,喬恒一直就喜歡在自己的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獨有的痕跡。即使隻是一夜露水,他也會竭盡所能的讓女人在他身/下感受到獨一無二的情、潮。可是,在沈佳身/上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