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拿著畫卷,不敢打開黑布袋。
夏芸很想知道是什麼畫,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讓熊倜拿給她,隻好一路上猜測著這幅畫到底是什麼?
傍晚,燭光閃爍,他們四人全坐在桌子旁邊,歐陽瑩和夏芸嘰嘰喳喳在爭吵著畫的是什麼,誰也不讓誰。
“你知道什麼畫,怎麼殺人還差不多。”歐陽瑩一幅誰也懶得看的樣子,特別是夏芸,她看著十分的礙眼。
夏芸冰冷地回應說:“總比有些人什麼也不會,被人殺死強。”
“嘿嘿!至少我畫的當票當鋪認得的。這是什麼畫,有些人恐怕就更不知道呀!”
“別爭了,打開不就知道了。”熊倜也很想知道,眼巴巴地看著逍遙子。
逍遙子把黑布袋打開,裏麵確實是一張畫,畫的是一幅山水畫。巍峨的群山連綿,一葉孤舟在江水上漂流。
他們四人盯著畫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這畫連落款都沒有,什麼年代的畫啊?”夏芸見過名畫,知道名畫都有年代和落款。
熊倜左手托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思考著一言不發。
“這畫筆法粗糙,這種畫法是仿習唐宋之風,有唐朝的開放之風,又有一點宋代的細膩,從畫的風格來看應該出自一個能文能武之人。”歐陽瑩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對這些東西十分精通。
“瑩兒,說的不錯。”逍遙子原本就是一介書生,看著這畫繼續分析,“這畫上麵的一些敗筆不像是敗筆,像特意畫上去的。”
“我覺得這畫裏麵一定有什麼機關,不可能隻是簡單的一張畫。送去的人一定是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欲蓋彌彰。”夏芸的注意力永遠都逃不開機關,暗道之類的話題。她也沒在欣賞畫。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這畫會有好幾層。”熊倜想到暗河,接著夏芸的話。
夏芸說著用手塗抹了一下畫的一角。“如果是有什麼秘密,應該藏在這裏麵。”
畫在裱的時候,周圍都用錦布包起來,以防畫卷皺。明末晚期手工業發達,有時候傳遞秘密,往往就會把東西包裹在畫與錦布相交的地方。
“我們不如把這層錦布撕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夏芸有說著。
“我也正有此意。”熊倜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看著逍遙子。
逍遙子很讚同這個想法,點點頭。
熊倜配合夏芸,兩人開始拆畫。
“你們兩白幹活的,小心點,別把畫弄壞了。”歐陽瑩不把他們的話放在眼裏,又怕他們把畫拆壞,心裏有些緊張。自己倒了杯水,坐著一旁看著。心想:不會這麼簡單的?
“瑩兒,什麼叫白幹活的?”逍遙子聽出歐陽瑩的話中有話。
“哼!”歐陽瑩在一邊不屑地笑著。
夏芸繼續拆畫,她慢慢地把錦布拆下來,裏麵什麼都沒有。畫的背麵硬硬的。夏芸不死心,又把錦布一層層撕開。
“虧你還總是知道什麼機關,秘密。這是最基本的東西,稍微會作畫的人都知道。如果把東西藏在後麵,這畫裱出來就會凹凸不平,影響工藝。”歐陽瑩實在是忍不住,不得不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夏芸不懂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如果是暗器她一定知曉全部。她皺著眉頭說:“雖然我白幹活了,但是總比那些光說不練的人強。”夏芸說著瞅了歐陽瑩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
逍遙子也拿著畫,看了一下。紙張稍微泛黃,從年代來看比一般的紙要潔白許多,墨也清晰。“徽墨、宣紙,出自有錢人之手。”
“師父,你從這畫工來看就知道了嘛,這些都是小知識。”歐陽瑩輕輕地說著。
“你好像知道很多?就是故意不說。”熊倜看著歐陽瑩。
歐陽瑩嘟著嘴巴說:“你想讓我說,我就說咯?”
“瑩兒別調皮了,辦正事要緊。”逍遙子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說。
“我要是那個人呀。我就把東西藏在這個畫的下麵,然後再鋪上另一層紙。在裝裱的時候,三張紙合成一張,這樣外表就看不出來了。”
“我聽說有種辦法,是一種特殊的藥水塗寫在紙上,然後用火烤,或者用水過一下,才能看到字。”夏芸補充道。
“你說的這種可能也是。用火烤還行,你敢用水過濾?”歐陽瑩調侃夏芸說,“再說,你又多大把握證明這個東西是用特殊藥水寫的。這些都不知道別人用過多少次了,還那麼當成寶來說。真是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