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被折磨得已經沒有力氣了,他用最後一絲絲力氣抬起頭看著紅衣人。他很想睜開眼睛看清楚他那副狗樣,可是實在太痛了,他閉上了眼睛。
大漢見他被打暈了,給紅衣人行了個禮說:“王大人,他被打暈了,是接著打,還是讓他多活一會。”
這位王大人是錦衣衛指揮使,他是皇後王喜姐的弟弟王棟。
王喜姐的父親當年,在王喜姐大婚之時也是被封為錦衣衛指揮使。
王喜姐被封為皇後,正常情況下,他的父親應該會被封更高的官職,可是張居正反對,因此就隻從錦衣衛千戶使提到指揮使。
最開始,東林黨幹涉皇權,皇上想借錦衣衛的勢力打壓東林黨。後來,鄭貴妃有皇子之後,朝中就分為了兩股勢力,東林黨的勢力也被減去不少。
這幾年王喜姐靠這家族的勢力不斷籠絡各種人,又形成了一股新的勢力。這股勢力支持東林黨的一些觀點,比如:立皇長子為太子。至於其他的一些不符合的觀點,王喜姐就會派這股錦衣衛去暗中鏟除異己。
甚至有時候,不方便以錦衣衛之名去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王喜姐會下一道密旨,讓錦衣衛的人帶著這道密旨,去尋找江湖中的殺手集團去幫她解決後顧之憂。
再加上,皇上因為多種原因,已經很久沒有上朝理政,王喜姐更是趁機擴張自己的勢力。
王喜姐暗中讓錦衣衛審問一些和自己觀點不一樣的人,希望得到一些信息去打擊鄭貴妃的勢力。甚至故意製造一些事件去汙蔑鄭貴妃。
當然,這一切都是很神秘地。王喜姐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人老色衰,皇上哄不來的了。就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在這些倒黴的人身上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她的便打杖殺之下。
王棟就是王喜姐最忠實的幫凶。
此時,王棟捋了捋胡子,看了熊倜一眼說:“不行,必須讓他盡快招了。我親自來審。”
王棟指手畫腳地對身後的那些人說:“你們派個人去刑部看看,持棍闖進太子的宮中,打傷了好多人,和那人一起抓來的其他人有招供的沒有?有人招了什麼有用的沒有?”
王棟走到火爐邊,把鐵塊更深入地放進去,他看著通紅的火焰說:“去,冰庫取些冰來。”
他走到熊倜麵前,把被燒得通紅的鐵塊在熊倜麵前晃蕩,對他的手下說:“把他弄起來。”
“啪!”一盆水又從熊倜的頭上潑下去。熊倜被澆醒了。
王棟抓著熊倜的頭發,往後拉,看著他說:“小子,我勸你早點說。免得再受苦。我這就是鬼門關!”
“你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熊倜在九道山莊受過比這個更殘酷的折磨,估計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
“你不會說,沒有關係,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隻要在上麵簽字畫押,等審問的時候,你再按照我教你的說就好了。”
“我記不住,不知道大人您說什麼。”
“呸!”一團唾沫噴在熊倜臉上,“狗奴才,你別給臉不要臉。”
熊倜聽到有人罵自己是狗奴才,心裏升起一種仇恨的火焰。“爺爺怕你不成。”他很自然地閉上眼睛,不再理睬王棟。
王棟很生氣地把鐵塊直接杵在火堆裏,然後又抽出來。鐵塊上冒著陣陣白煙,他用力壓在熊倜身上。熊倜的皮馬上又被燙掉一塊。
王棟在熊倜原來就被燙傷的地方,繼續燙下去,他的皮肉已經模糊了,皮已經被燙壞,粉嫩的肉與血水絞在一起,一種無法形容的痛直接刺激著他的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