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快馬加鞭,心急如焚,群山從兩側迅速閃過。
“熊倜!你這一去心裏有底嗎?萬一有埋伏怎麼辦。”夏芸提醒著熊倜,聲音穿過空氣傳到熊倜的耳朵裏。
“有埋伏就有埋伏吧。如果沒有埋伏他也沒有必要寫一張紙條,讓我過去啊。”熊倜加快速度繼續往前趕,“難不成怕他就不去。”
“熊倜,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夏芸依然保存著很高的警惕性,“別這麼瞎闖,好嗎?”
“籲——”熊倜勒住韁繩停了下來。他看著後麵的夏芸說:“這擺明了是個圈套,等著我往裏麵鑽。”
“那你還去?”夏芸很好奇地問。心想:原來你也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傻。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說:“不去就永遠不知道他們玩什麼把戲。”
“萬一……”夏芸想說點什麼不好的,又把話收回去了。
“沒事的,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用擔心了。我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無所謂。隻是……”
夏芸也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隻是帶著我,你反而要擔心我的安全。”
她很不自然地微微一笑,又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江湖上行走,為魏忠賢辦事情。所有,不管有什麼事情,都無所謂了。”
“芸兒,跟著我讓你受苦了。我心裏……”熊倜聽到夏芸這樣說心裏更加愧疚了,他本來是要帶著她隱居山林,給她一個舒適的環境。
夏芸聽到他這句話,臉上出現一個很欣慰的表情說:“你心裏知道就好。”
正當他們兩都感覺對方是自己的依賴時,從他們的後麵來了兩個騎著快馬趕路的人,匆匆地從他們的身旁經過。
兩人身穿一生黑色的戎裝,黑披風在身後搖曳。他注視著這兩個人,覺得他們的裝扮很眼熟。
“得得!得得!”兩匹快馬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馬蹄飛快踏起地上的泥沙。
天氣炎熱,地麵本來就幹燥,飛馳如風,讓地上的泥土飛得更高。熊倜看著他們的身後起一陣黃風。
“什麼人啊?趕去投胎。”熊倜咳嗽一陣之後說,“下來跟老子打一架。”
其中一個男人聽到熊倜大喊,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熊倜。
熊倜也騎著馬慢搖搖地過去,看著黑衣人說:“怎麼要跟老子打架嗎?”
男人把披風往後一甩,金絲鑲嵌的腰帶上,掛著一個紅底金字腰牌,腰牌上隻有一個大大的“九”字,“九”字發出略微的金光。
太陽光反照在金牌上,光又反刺到熊倜的眼睛。熊倜看到那個腰牌,臉上一驚。
他很清楚地記得這腰牌是九道山莊獨有的腰牌,其他東西可能會認錯,這件東西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
“不好!”熊倜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真遇到打劫的了。熊倜似乎還記得這一身裝束在哪兒見過,隻是事隔久遠,有些不敢相信了。
熊倜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他提起“飛飛”向黑衣人刺去。另一個紅牌黑衣人看著熊倜要刺殺自己的夥伴,趕緊從懷裏掏出一枚暗器向熊倜飛了過去。
夏芸隨手拋出一枚金針。“哐!”兩枚暗器在中途相遇,各自飛向相反的方向,分別打在路邊的枯樹上。
熊倜大喊:“芸兒,快跑!”他一邊喊著一邊用馬鞭狠狠抽在夏芸坐的那匹馬屁股上。馬受了驚大叫一聲,向前奔去。
熊倜自己也隨著夏芸的馬往前跑。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清晰地記得當年就是被這些紅牌黑衣人抓住的,然後被帶去九道山莊。這是他多年以來的一個噩夢。
熊倜邊跑邊往後看,紅牌黑衣人並沒有追過來。熊倜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是什麼人?”夏芸不明白駕著馬問道。
“快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熊倜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九道山莊的事情對他來說太恐怖了。
他們跑著跑著,熊倜回頭,沒有發現他們追過來,就停了下來。
熊倜全身都發麻,表情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