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就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
黑色錦袍落下,用力在熊倜背上的點了天宗穴。
熊倜瞬間覺得手一麻“飛飛”就掉在地上了。
黑色錦袍一手按住熊倜的肩膀,一個旋轉,空翻,落在熊倜的前麵。
熊倜剛想動,黑色錦袍在他身上用力點在膻中穴上。熊倜頓時就乖乖地坐著不動了。
“我點了你的一個大穴,你最好不要在掙紮,你就算掙紮也沒有什麼用。”他看著熊倜淡淡地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熊倜瞅了他一眼說。
他還是不服氣,在心裏暗暗地想:師父啊,你為什麼不交我點穴功夫啊。
誒!不對。我記得瑩兒曾經給過我一幅她們家祖傳的活絡經脈圖。上麵有如何解開穴道的方法。
他開始回憶這活絡經脈圖上麵的內容。
黑色錦袍拿著茶杯把茶送到熊倜的嘴邊,說:“這樣好的景色,應該給你喝酒。隻是我平身獨愛茶不愛喝酒。你既然跟了我,你就要聽我的。”
“哼!我今生就愛酒,不愛喝茶。”
“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說著黑色錦袍把茶杯送到熊倜嘴邊,逼他喝下去。
“哈哈!”黑色錦袍又笑了。
熊倜現在因為受製,聽著這笑聲,他驀然驚醒一樣。剛才隻是有些感覺這人好像在哪兒見過或者交過手,原來……
熊倜簡直不敢去想了,他覺得這個人太像九道山莊那個用飛刀飛過自己的人了。所有當活靶子的人,都被飛死了,唯獨自己還活著。難道是眼前這個人“手下留情”?如果剛才隻有三分像,現在便是五分相似了。
“我就是喝了,也不會幫你辦事情的。”
“幫我辦事情有什麼不好。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數不盡的嬌豔美女,用不完的真金白銀,權利,地位,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呸!你趕緊放了我。要不然就殺了我。不然,你放我出去之後,我一定會放把火燒了你這破樓。”
“哈哈!有個性。你在德州擅自發糧的時候,我就喜歡你這敢於挑戰權貴的精神。從京師一路走來又那麼兢兢業業地守糧食,不錯不錯。”
熊倜聽了這話,忽然感覺我還正愁去哪找你們這貨偷東西的賊,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這個惡賊,搞半天德州和臨清的事情是你幹的。你趕緊把我放了。快快隨我去投案自首,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不是我幹的,不過跟我幹的差不多。”他抓起熊倜的衣領,“你要把我送去官府?”
“偷了那麼多錢糧,不應該去官府嗎?”
“哼!我看你是條漢子,肯為老百姓辦事情,我才想讓你加入我們。沒想到你現在讓我去官府投案自首?我告訴你,老百姓的糧食我一粒不少。”
“可是,你還是偷盜了福王的糧食。”
“福王?他本就該死。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嗎?這些錢糧到官府手中,有三層能到老百姓手裏就不錯了。”
“你做這件事情確實是對的,但是,你也算是一個逃犯。我必須帶你歸案。”
“帶我歸案?哈哈,你現在自身難保。”黑色錦袍用腳挑起“飛飛”,指著他的脖子說,“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熊倜閉上眼睛還是不理他,可是他的心好疼,好疼。“飛飛”讓黑色錦袍握著,熊倜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又沒有辦法。就像在九道山莊自己被綁在柱子上當活靶子,隻有忍耐。
“你是不是不打算跟著我?”
熊倜還是不理他。
“來人!”黑色錦袍叫著。
剛才那個侍從又急忙跑上來說:“少莊主,請吩咐。”
“他們那邊把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
“你下去吧。”
黑色錦袍看著熊倜就像貓看著自己爪子下的老鼠,他還是親和地看著熊倜說:“來,我讓你看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