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說:“如果知府大人年紀大了,健忘。那你又可曾記得,你用多少銀子,讓我去為福王跳一曲‘出水芙蓉’,這件事情可就是前幾天的事情。”
水芙蓉的這樣種冷與夏芸不一樣。
夏芸的冷是寒冰一樣的冷,寒冰握在手上會被凍傷。
她這種冷是像雪花一樣的,雪花放在手裏就滑成了水。她這種冷讓人無法琢磨,是潤澤心屝?或是浸入膽肝難說。
她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冷,但是冷中帶有一絲溫柔,再仔細一聽就像潺潺的泉水敲擊這水底的石頭,不是冷而是一絲清涼。不過,聽多了會不會傷人也一樣說不清楚。
“知府大人,當時我說,我不去,我隻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是誰為了巴結福王,死活要我去的?現在出事了,你不去好好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反而把罪名怪在我一個弱女子身上。”
“大人,你真是這治理這一方水土的好官!”水芙蓉慷鏘有力地說。
聽了這番話,熊倜很驚訝,一個煙花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女子不簡單。
知府有些羞愧地低著頭,熊倜嘴角微微一敲說:“知府大人,你先下去吧。”
知府隻好灰溜溜地告退。
“請這位姑娘也下去吧。”水芙蓉沒有轉身,又用她那動聽的聲音說話。
“我從進來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我走路也很輕,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說,你看都沒有看,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夏芸有些不服氣,冷冷地,甚至帶有一些攻擊性的語氣說。
水芙蓉還是沒有轉身,繼續說:“因為你在門口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你喜歡這位姓熊的公子吧。”
“你……”夏芸一時找不到話回擊她,她心裏本來就有些吃醋。這下被她說中了,自然就心虛了。
熊倜聽到她這話,又看著夏芸氣得通紅的小臉,不由得暗自發笑。看夏芸這樣子,水芙蓉的話必定是真的。看來,一向心高氣傲的芸兒這下子遇上了對手。
“姑娘,你也請吧!”水芙蓉又說道。她沒有回頭卻能輕而易舉地洞察她身後的事情。這一次的聲音不僅僅是有些冷,簡直是冷到了骨子裏麵去了。
夏芸看了一眼熊倜,轉身離去。心想:你不讓我聽,我在門口也照樣能把你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夏芸一出來,水芙蓉的小丫頭就把門關上。對著夏芸說:“姑娘,我家小姐,請你到廂房喝茶等候。”
夏芸沒好氣地盯了一眼關上的門。
“姑娘,有什麼事情請說吧。”熊倜盯著水芙蓉,呼吸緊湊。有著這樣動聽聲音和身材的女人,他真想看看長什麼樣。
“熊公子,請跟我到後堂來。”水芙蓉說著,沒有等他同意,自己就繞到後堂去了。
“這……”熊倜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跟她去。
平日裏,去闖那些威脅的地方,熊倜都毫不畏懼。此時的他反而有些猶豫。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氣很明顯就是剛才水芙蓉留下的。
他心裏不禁感歎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算了,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走吧。
熊倜轉身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