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不由得想起熊倜的特點。熊倜給他的感覺總是乖乖的。逍遙子有一些簡單的招式,逍遙子覺得熊倜一學就會。熊倜反而怎麼都學不會,不管逍遙子怎麼教,他就是學不會。
一些難的招式和內功心法,逍遙子覺得簡單的他都不會難的,他肯定就更不會了,誰知道熊倜一學就會,還能學得很好。
有時候,他更奇怪,一些不難也不算簡單的招式,逍遙子教熊倜,怎麼教他都不會,在逍遙子放棄的時候,他卻學會了。
逍遙子搞不明白,熊倜的腦子裏有時候在想什麼。他隻感覺熊倜有時候一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練功也是一樣。必須要把他這根筋拽到正確的路上去。
熊倜的問題多,不是逍遙子不回答,隻是熊倜有時候問的問題不痛不癢的,逍遙子就算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不如冷冷地給他甩句話,讓他自己把他的好奇心掐死。
七夜看著熊倜被打,再旁邊也冷冷地說一句:“師弟,我看這孩子也不錯,隻是閱曆不夠。想學會遊泳不喝幾口水,不被嗆到是學不會的。想要成為江湖上出名的殺手,不被打也是不行的!要讓他自己去體會才好。”
歐陽瑩掃視了他們一眼,在一旁很著急地說:“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吧!反正我是不會武功的,等他被打死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水芙蓉聽了他們的話倒是不著急了,她畢竟是一個學武之人,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啊!”熊倜一聲慘叫,被風影快腿重重地踢了一腳,摔在地上。他口吐鮮血,血濺在石壁上,碰在白色的石鍾乳上。石鍾乳上的水滴迅速化開。他忽然好像不會武功了,隻有挨打的份。
任嘯風的速度很快,他看著被自己打得夠嗆的熊倜說:“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幾個老家夥。”
熊倜一聽,這不行,他死不死不要緊。剛才師祖也說了,自己要保護暗河。他要保護師父。不行,他不能死。
熊倜下意識做了一個用劍刺人的動作,可是沒有用。任嘯風又向自己踢來。
熊倜沒有辦法,隻有死死地抱住任嘯風,任憑他在自己的背上亂打,在自己的身上亂踢。
熊倜感覺他全身的骨頭快被他踢碎了,要是沒有皮肉的包裹,估計骨頭就會稀裏嘩啦地斷下來。
風影快腿的速度很快,熊倜每次都下意識做出用劍去刺的動作。他手上沒有劍,每次都是一個空動作。等他再反應要用劍氣去回擊的時候,又被風影快腿踢了一腳。
“倜兒,沒有劍就是有劍,劍氣即是有形又是無形。”白衣老人看出他總是被打的根本原因之後,急忙提醒他說。
熊倜聽到他說的話,好像又明白什麼。他看了看他空空的手,忽然感覺好像也握著把劍。
任嘯風才不管什麼劍氣不劍氣的。他一個回旋腿又打算向熊倜踢去。任嘯風的武功是一種外功,看上去很凶狠,其實不然,對於練武之人這是最下乘的武功。
熊倜側身閃開,在閃開的同時,運氣,讓氣流在短時間之內從大動脈傳入手指。
他很清楚,氣流運行要一段時間,等氣流在身體內部能自由回旋,隨時隨地能發出劍氣的時候,他才能有效地攻擊。
任嘯風剛才撲了個空,落地,又轉身向熊倜踢來。風影快腿,在攻擊的時候靠的就是快準狠,在落地的時候又是穩,起跳的時候又很輕快。
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落地的時候總有一個衝力和慣性,會讓自己站不住腳。
任嘯風卻不一樣,他每次不管腳尖還是腳後跟先著地,當然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腳尖先著地。他每次著地,他的腳都好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牢牢得;而騰空跳躍的時候,又能很迅速地轉身,快速出擊。這就是他可以把很多人置之於死地的絕招的精妙之處。
絕招,就是別人不容易做的,你卻做成功了。這就是絕招。天下隻有你一個人會的招數!
任嘯風正要踢過去,他的腳就被什麼東西深深地刺了一下。他感覺整個大腿向被一把利劍刺穿了一樣。
任嘯風的速度再快,當然也沒有熊倜的劍氣快。就好像一個是物體在空氣中於運動,一個是氣流在空氣中運動。氣流的速度總要快於物體在空氣中運動的速度。
熊倜的這股劍氣,何止是氣流。而是一道劍光穿過空氣的阻擾,直逼任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