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夏芸躲開了知府的跟蹤,夏芸換上了男裝,來到怡紅院門口。
夏芸剛要進去,熊倜拉著夏芸說:“芸兒,這種地方,你就不要進去了。我進去把師父找出來,然後我們換個地方。”
夏芸扭頭看著熊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睛藐視著熊倜,從懷裏掏出銀扇,“唰”一下打開,瀟瀟灑灑地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你站在哪幹嗎,走呀!”
“噢!”熊倜愣了一下,心想:真不愧是京師裏有名的芸少爺,這架勢活脫脫地像極了一個京師來的富家公子。
熊倜大步一跨,跟了上去。
“哎喲!這是哪來的財神爺。”老鴇一看夏芸那樣子,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樂得嘴巴笑成了一個圓圈。
夏芸把銀扇一合,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握在手中說:“我要找石中玉。”
“哎喲喲,公子啊,我們這怡紅院姑娘多的是,您為什麼就要找石中玉呀!我給您多叫幾個水色紅紅的,包你滿意。”老鴇一邊說一邊用她那條紗巾趁著夏芸的衣袖,眼睛可就盯著夏芸手中的那一錠銀子不動了。
夏芸用眼角瞅了老鴇一眼,眼中透出一絲凶狠,說:“我就要石中玉!”
老鴇隻有弱弱地說:“石姑娘,最近被客人包了,不見客。”
“我非要見,你看著辦吧!”夏芸也不示弱,說著金針就從指間縫中飛了出去,打在她旁邊的柱子上。又晃晃手中的銀子,“你和銀子沒有仇吧?”
“快去,快請石姑娘!”老鴇哆哆嗦嗦地說著。
不到一會,小廝就跑來告訴夏芸說:“公子,石姑娘有請!”
“唰”夏芸又把銀扇打開,跟著小廝大大方方地往前走。順便把手中的銀子向後一拋,老鴇身邊的打手急忙伸手接住,恭恭敬敬地送到老鴇的手中。
熊倜跟在後麵輕輕地搖了搖頭,又在心中感歎道:“這家夥,擺起譜來還真大!”
夏芸推開石中玉的房間門,石中玉一個人坐在桌子旁邊,輕輕地喝著茶。
夏芸用調戲地語氣說:“你就是石中玉?”
石中玉並沒有抬頭,繼續喝著她的茶。
夏芸丟了一錠銀子給小廝,小廝就樂得屁顛屁顛走了。
熊倜和夏芸剛走進門,水芙蓉就從門後,向夏芸打了一掌,夏芸及時閃躲。
熊倜正好在關門,水芙蓉這一掌冷不防向熊倜的背上襲來。熊倜急忙轉身,抓住水芙蓉的手。
歐陽瑩從屋子裏麵出來,一下就撲到夏芸的身上,說:“芸姐姐,你們總算來了。”
“是啊,我們好不容易甩開了跟蹤,一進來就被莫名其妙地打一掌,這是什麼架勢?”
水芙蓉拍拍手說:“這是試試你們的反應。”
“師父呢?怎麼隻有你們。”熊倜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看到逍遙子。
“嗬嗬!”熊倜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房間側麵的珠簾裏有一把古琴,逍遙子拉開珠簾從裏麵走出來。
“剛才,我聽到外麵有吵鬧聲,你們怎麼那麼大張旗鼓?”逍遙子邊說邊向桌子走過去,“來!都坐下,說說情況。”
說著,幾個人都圍坐在桌子旁邊。
“倜兒,你們怎麼不悄悄地來,在外麵這樣一鬧,恐怕再生事端。”
“師父,這可不是我鬧的。”他說著看向夏芸,“是我們這位京師有名的芸少爺鬧騰的。”
熊倜說完衝夏芸又笑了笑,說:“雖然,這樣有些唐突了。但是,我相信芸兒有她的理由。”
夏芸聽到他這話,明顯是在維護自己,頓時一陣暖流湧進心裏。
“師父,您有所不知。我這樣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夏芸很自信地說著。
夏芸說著就把自己的理由陳述了出來。
他們對整個怡紅院不熟悉,不知道逍遙子他們在什麼地方。隻有找石中玉了。石中玉既然是頭牌,不鬧一下,是不可能見到的。就算是他們想化裝潛入,沒有見過石中玉本人,也沒有辦法找。
再者,他們在來之前既然都能找到他們住的客棧,他們是在怡紅院附近消失的,不過多久必定會來怡紅院附近查。還不如就這樣大張旗鼓地鬧一場。
知府今天跟了熊倜一天,夏芸也觀察了知府一天,知府總是旁敲側擊地詢問熊倜喜歡什麼。
投其所好,這已經是在官場混的老套路了,那就直接告訴知府熊倜喜歡逛窯子。既然要套知府的話,不給他點信息,太平靜了反而不好。
逍遙子聽著夏芸的話默默地點點頭,感到這個魔女是不簡單。其實,一個行走江湖的女子那個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