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滿臉疑惑,好奇地問:“你認為……”
水芙蓉認真地說:“在官場上,做清官難,做貪官也難。”
“噢?此話怎講。”
水芙蓉說出了自己對官場的看法。
在官場上,一人為官,全家人的腦袋都被拴在一起。就好像水芙蓉的爺爺,被張居正排斥的時候,全家人都受連累。後來皇上懲治了張居正,又請他會朝再次任職,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傳來病重而死的消息。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水芙蓉是很清楚,爺爺去的時候身體不錯,雖然他也不想再出山,但是皇上三番四次地來請,不出山,未免太掃皇上的麵子。爺爺才再次進京。
官場上,有時候即使你想做一個清官,也會被貪官帶壞,必須隨大流才能保住自己與全家人的性命。不過,隨大流之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又會被別人當成是替罪羊。
水芙蓉語重深長地說著。
熊倜卻聽得一頭霧水。“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芙蓉笑了笑繼續說:“你回想一下,知府對你態度的轉變。一開始,他對你的態度十分堅硬,後來又想辦法討好你。這就是官場上慣用的手段。”
“我還是不太明白,但是我又知道一些。”熊倜感覺自己對她說的話懵懵懂懂的。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爺爺,要在官場上怎樣才算安全。爺爺告訴過我幾條,要學會敲詐勒索,其實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脈和靠山。”
“你說的人脈和靠山,我能懂。可是你說的敲詐勒索,我就不太明白了。”
水芙蓉看著滿臉疑惑的熊倜繼續分析。
熊倜之前去知府衙門的時候,知府就知道熊倜是正三品帶刀侍衛,但是當時他的態度十分強硬。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熊倜的底細,所以想態度強硬一些,底氣足一下,恐嚇熊倜,讓熊倜不敢查這件事情。
再後來,請熊倜在揚州城中到處遊玩,嚐遍揚州城的美食,又讓石中玉獻曲,就是再投其所好,想把熊倜拉成他們一夥的。
同時又派人到處打聽熊倜的底細。
說到這水芙蓉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我估計,巡撫在來之前就已經查過我們的底細了。不然,他不會來了沒有多久,就讓你給他看腰牌。”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了。”熊倜也深深地歎了口氣,“那你估計他們會怎麼做。”
“通常這樣的事情,在官場上一般有幾種辦法。”
“什麼辦法?”熊倜很激動地問。
通常情況下,下級官員遇到上級官員來查自己的犯罪證據,都會想辦法查清楚上級的底細。如果能把上級收買成為自己一夥的那就更好。
如果不能,就想辦法收集上級的犯罪證據,在適當的時候,把這個證據拿出來,然後,讓上級自己去衡量。
熊倜是個江湖中人,完全沒有什麼犯罪證據,所以就算他想找也找不到。
還有一種就是尋找,上級的弱點,從而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弱點?”熊倜聽到這,更奇怪,也很自豪地說:“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弱點,他想找也找不到。”
“那就對了。這兩個辦法他們都行不通。我估計他們不會用這兩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