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越想越激動,越說語氣越著急:“師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聽到了什麼風聲。我希望師父你站在我這邊,不要再去通風報信。”
逍遙子用命令的語氣對熊倜怒吼道:“倜兒,你不要執迷不悟。我再說一遍,有的事情可以做,有的事情不能做!特別是皇家的事情,權力的鬥爭,你少插手。師父當年就是因為管了太多皇家的事情,才打算隱居山林。可是……”
逍遙子想起他這一輩子,很多無可奈何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他跟熊倜一樣地傻,熊倜現在走的路就是他二十多年前走的路。
二十多年前,他犯錯了。如今,他不能讓熊倜再犯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師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不想管,可是我既然答應了,我就要去做好!”熊倜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他又衝逍遙子嘟囔一句說:“師父,你別忘了,潛龍是你認識的,我才認識的。這個任務也是你告訴我的。”
“你!”逍遙子這次是徹底被熊倜氣到了。
逍遙子搖搖頭,他一時半會也跟熊倜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隻好冷冷地丟一句:“倜兒,你既然已經抓到了巡撫和知府。鹽稅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不要再牽扯更多的人,恐怕你再這樣下去,最後自身難保。”
熊倜聽到“自身難保”這四個字,心裏“咯噔”一下。夏芸也跟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逍遙子又激動地提醒熊倜。“倜兒,你既然已經押送那幾個人,就趕緊去好好護送。說不定晚了,那幾個人也死了。你更交不了差。”
夏芸聽了這話,一愣。心想:難道他還知道些什麼?
“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死?”熊倜疑惑地看著逍遙子,“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經驗判斷的。”逍遙子淡淡地說。
“師父,經驗不能作為判斷事情的依據。”
“你不相信我?”逍遙子又疑惑地看著熊倜。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沒有可以讓我信服的證據。”
“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也拿不出什麼證據讓你相信。”
逍遙子停頓了一會繼續說:“不如,我們兩打賭。”
“打賭?”熊倜疑惑地重複了一遍,“賭什麼?”
“賭?如果你再不去。那幾個人會不會被殺害。”逍遙子很肯定地說。
熊倜遲疑了一下,其實他心中也沒有底。
“不會!”他堅定地說,“除非你現在去殺他們。”熊倜認為隻要逍遙子不去殺他們,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去殺他們?我才不幹這樣的事情呢!”逍遙子不屑地說。
“可是,萬一你趁我們走了,你就趕在我們前麵把他們三個殺了怎麼辦呢?”熊倜又問道。
“那你想怎樣?”逍遙子反問道。
“除非,你現在跟我們一起走。”
逍遙子一秒也不遲疑,說:“好,那我現在就跟你們一起往京師趕。你看看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幾個有沒有死!”
“好!一言為定。”熊倜看著逍遙子。
“好!一言為定。”逍遙子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倜兒,不過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答應師父一件事。”
“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就會輸呢?”熊倜不服氣地說。
“倜兒,這個賭你必輸。”逍遙子很自信地說。
“師父,你為什麼就這樣不相信我呢?”熊倜著急了,他不知道逍遙子又在葫蘆裏賣什麼藥。
他萬萬沒有想到,逍遙子早已經派王棟去殺這幾個人了。就算他一直盯著逍遙子那有怎麼樣呢?
“倜兒,以你現在的經驗,逢賭必輸!”逍遙子不屑一顧地看著熊倜。
熊倜深深地吸了口氣,對於逍遙子這句話,他很不開心。他也愛答不理地看著逍遙子說:“師父,你太自信了!”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逍遙子也繼續說。
他們把船劃到岸邊,逍遙子一吹口哨,四匹快馬就從草叢中飛奔而來。
熊倜看著這四匹快馬,說:“師父,這就是你剛才救了那四個人的證據。”
逍遙子懶得說話,跳上馬背說:“還是快點走吧,再不走,那三個人就會被殺了。”
逍遙子兩腳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籲”地一聲,快速向前麵跑去。
他心裏想:眼下,隻要把熊倜掉開,那三個大人就安全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王棟有沒有在他之前趕到,而且把三位大人殺了。
熊倜看著逍遙子騎著馬跑了,自己也跳上馬背,追了上去。
夏芸也跟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