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快到子夜時分還沒有走到徐州驛站。
走到徐州雲龍山腳大家都又困又乏,所有人都托著疲憊的身子緩緩向徐州方向前行。
“嗖!”突然,一個酷似蝙蝠的黑影從大家的頭上飛過。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三個人犯已經死去。隻見空中有一個黑衣人,“刷啦”一個騰飛,從隊伍的後麵殺向前麵。
“大家小心!”隊伍後麵的兄弟被殺之後,大家開始慌亂起來。
那個人手中握著一柄飛刀,又殺了個來回,最後騰空而去。
他們幾個是在最前麵的,看到後麵的兄弟都慘遭毒手,嚇得魂都丟了,隻有拚命地跑。
他們後麵也有跟著逃跑的兄弟,可是還沒有跑多遠就被殺了。
他們幾個是拚死才跑到驛站,本來以為那個黑蝙蝠還要追過來,不過,幸好他沒有追上來,不然他們這幾條命也是跟著其他兄弟一起見閻王了。
“你剛才說你們繞路了,是怎麼回事?”熊倜又詢問道。
“大人是這樣的,過雲龍山有三條路?”捕快急忙說。
“那三條路?”熊倜又問到。
捕快急忙解釋道:“正常來說一條小路要比官道近很多,一條大道就是官道,還有一條水路。”
“噢?這三條路有什麼區別嗎。”
“官道最遠,但是路好走。小路窄,一下雨就寸步難行,水路就是繞過雲龍山。但是如果要去京師最後都要經過這條路,所以驛站才設在前麵。”
“那這樣說,如果凶手成心要殺你們,隻要在這個路口埋伏就行了。”熊倜並不知道還有小路和水路的說法,他是從官道上來的。可是,逍遙子就不一定也是從官道上出來的了。
這又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疑問。
“是這樣的。”捕快點了點頭說。
“那你們來的時候是走的那條路?”熊倜又問那幾個衙役。
“我們走的是官道,所以才更慢了許多。”
“那人什麼長相,看清楚沒有?”熊倜又問到。
幾個官差都說,昨夜沒有月光,漆黑一團,沒怎麼看清。不過,大致可以肯定是一個男人。
熊倜悄悄地帶著幾個官差在大廳外麵,從房屋窗戶看進去。幾個官差都說不是王棟,王棟身材短胖,和昨天殺人的身手相差太遠。
仔細看看也不是夏芸,雖然天黑,夏芸的身材明顯矮小得多。
熊倜又指著仰麵躺在凳子上睡覺的逍遙子,幾個官差都不敢肯定。從身形大致差不多,隻是臉貌沒怎麼看清楚,殺人者速度飛快。一個來回就眨眼的功夫。
熊倜剛才還把對逍遙子的疑惑消除了,現在這幾個官差又說殺人凶手和逍遙子差不多。
其中一個官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好像就是他,隻是昨天晚上那個人穿的是黑衣服,眼下這個人穿的是白衣服。”
熊倜聽了這話,皺著眉頭,心想:難道真的是師父?可是時間上又不吻合,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師父的武功,他隻要稍微再加點勁,可以提高一倍的速度。子時到達雲龍山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想到這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難道真的是師父?師父為了贏我,所以才殺了這些人?”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他回頭對那幾個衙役說。
熊倜說完又推門走進去,在夏芸的肩膀上輕輕地敲了敲,夏芸睜開了眼。
熊倜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夏芸跟著自己出來。他回想到:芸兒說自己是因為看到逍遙子出來,所以才跟著逍遙子的。那麼,芸兒就可以做逍遙子不在場的證人。
熊倜把夏芸拉到外麵,很認真地說:“芸兒,你是從師父一出來你就跟著師父的嗎?中途有沒有跟丟過。”
夏芸想了想,她當時確實是看著逍遙子跳到屋頂上,但是她沒有一直跟著逍遙子。現在熊倜這樣問,難道是查覺到了什麼?
“怎麼了?”夏芸避開熊倜的問題,反問道。
“你別問我怎麼了,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熊倜很著急地說。
他心裏想:押送犯人的隊伍走的是官道,如果師父從水路或者小道走,再加上師父的輕功,速度就能提高一倍,路程也是減少一半。就算路上塌方,對於師父來說要過去也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如果師父也是從官道走的,那就不是他殺的。
此時,他的心中十分忐忑,正等待著夏芸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