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看著熊倜這堅定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種安全感。她心裏忽然覺得暖暖得。
夏芸在被幸福包圍的同時,想起熊倜此行的目的。隨即,夏芸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熊倜和努爾哈赤交戰,自己是女真人嗎?如果是,自己幫誰呢?夏芸沒有說話,她現在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女真人?在想辦法證實。
熊倜聽完了東哥的故事,一麵感歎東哥是紅顏禍水,一麵又感到這努爾哈赤起兵怎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歸罪於明朝,這明明就是他們女真自己的家事。
熊倜不解地說:“其實,我覺得這四條,都不能完全怪我朝。是女真部落內部之間的戰爭。我朝可以說是一個外人,幫哪邊都不是。”
“那後麵這三條可就不是女真內部的問題了。”葉赫那拉立刻反駁道。
熊倜想想七大恨已經知道了第一,明朝殺害了努爾哈赤的祖父覺昌安、父塔克世;第二,明朝欺壓建州女真,偏袒葉赫、哈達女真;第四,明朝出兵保護葉赫,抵抗建州女真;第五,葉赫在明朝支持下,背信棄義,把其部落與努爾哈赤有婚約的“老女”東哥轉嫁給了蒙古喀爾喀部;
還有三條是第三,明朝強令努爾哈赤抵償其所殺的越界人命,從而違反了雙方劃定的範圍;第六,明朝出兵逼迫努爾哈赤退出已開墾的柴河、三岔、撫安三地;第七,明朝遼東政府派蕭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葉大哥,你繼續說,還有其他的三條又是怎麼一回事。”熊倜又認真地追問。
“你這個中原人怎麼那麼感興趣?”獵戶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有些困意了。
熊倜那股倔強的頑固性又暴露出來了,他糾纏著獵戶說: “我可睡不著覺了,你說的故事太好聽了。”
獵戶說的故事是很好聽,不過熊倜更想知道努爾哈赤這七大恨從何而來。他就要麵對這個人,心裏癢癢地。
夏芸想知道更多的女真人故事,從中找出與自己身世有關的資料。雖然是大海撈針,不過,知道多一些總比什麼也不知道強。她也依靠在熊倜的懷裏,認真地等待著。
獵戶看看熊倜,看看夏芸,知道熊倜說的是真的,不講完這七大恨這個愣頭愣腦的小子肯定會不依不饒。
獵戶起身,添加了一些柴火,屋子更加暖和了。他坐下來,又耐心地說起七大恨的由來。
努爾哈赤一心忠於南朝,所以才與遼陽副將吳希漢,宰馬殺牛,祭祀天地,立碑界銘誓:“漢人私出境外者殺;夷人私入境內者殺”。
後來,沿邊漢人,私出境外,挖野人參。努爾哈赤發現之後,剛開始並沒有太追究,隻是報給上麵,可是,上麵對這件事情卻不聞不問。
努爾哈赤不得已遵循碑約,殺了這些人。並把這事情告訴了南朝。
後來,新來了一個巡撫,努爾哈赤按照禮節,準備好禮物去祝賀,誰知道,巡撫反而說努爾哈赤是挑釁南朝,要求他也出十個人來償命。
熊倜眉頭一皺,問:“這巡撫叫什麼名字。怎麼能這樣呢?”
熊倜想起山東巡撫也是這樣欺壓百姓。這邊塞的巡撫對外族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這讓努爾哈赤怎麼能忍受,我是努爾哈赤,我都要反。”
熊倜完全對故事入迷了,說著說著,握緊拳頭很自然地打在桌子上。
桌子很紮實,是遼東大林木所做,熊倜一拳還是讓獵戶看出他的內力不弱。獵戶豎起大姆指說:“你要是在我們遼東,一定是個好獵手。”
“嘿嘿!”熊倜不好意思地笑了,“葉大哥,那你教我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