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的猜測沒有錯,這黑影確實是冷血。
冷血背著濮寧一直往前走,走到一片小樹林,把濮寧放下來。
“你為什麼會來?”濮寧氣虛微弱地看著冷血。
“你現在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得養足精神。”
“你為什麼要來?”濮寧不甘心繼續問道。
“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嗎?我不來,你就成了他的劍下亡魂了。”冷血還是冷冷地說著。
“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濮寧也冷冷地說。她心裏其實對於冷血及時趕來很開心。
“你不是他的對手,你不要去做傻事了。我來,隻是不希望我的手下有無謂的犧牲。你不要想多了。”冷血又說。
“殺了熊倜打劫糧草,本來就是莊主給我的任務。任務有成功和失敗,我隻是在完成我的任務而已。”
“女人就是蠢。”冷血看著濮寧的手上有傷,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給她包紮。
他一邊包紮一邊繼續說:“糧草跟他們不是同路的。你這次不調查清楚就行動。一不是熊倜的對手,二事情也沒有辦好。最後隻有自己損失而已。”
“你說什麼?”濮寧聽到他的話十分驚訝,“可是,莊主跟我說,熊倜他們押運糧草和軍餉去遼東啊。”
“哼哼!”冷血冷笑一聲,“莊主是告訴你這個消息。可是,消息是否確切要自己去查清楚。臨時有變也不一定。他就是告訴你去完成這個任務而已。”
冷血心中暗自想,不要說他告訴你的這個消息,他自己知道不知道是真的。有時候就算他自己知道是假的,在告訴你的時候也會弄的像真的。
有時候,真不知道是在考驗自己的能力,還是在幫對方的忙,希望自己早點死。
“啊!”濮寧忽然又忍不住,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背上也在疼。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後背,手感覺有些粘,拿到眼前一看全是血跡。
冷血把她的背轉過來,發現她的背上有很大一個傷口。冷血二話不說,“嘩”一下,就把她的衣服撕開了。
“你幹什麼?”濮寧一驚,她沒有想到冷血會如此粗魯,她很激動地反手給了冷血一耳光。
冷血並沒有生氣又把她的身子轉過去,說:“你的背上有很大一個傷口,我必須馬上給你包紮。”
他說完又把濮寧的衣服繼續撕開。
“你幹什麼!”濮寧又想給他一耳光,卻被他抓住了手。
冷血看著濮寧說:“你是九道山莊的女人,整個九道山莊的女人都是我的。不久之後,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當然,你也是我的!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我嗎?”
“你無賴!”濮寧的小臉唰一下就紅了,她掙紮著,可是沒有用。
冷血緊緊抓著她的手,看著她說:“你別動。你一動,你的傷口會裂得更大。”
濮寧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染得全部是血。她倔強地說:“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你就死了!”
濮寧一時氣不過,又一耳光給冷血打去,可是,巴掌還沒有出去。自己就倒下了。
冷血看著她,臉上自然地一個壞笑,嘲笑道:“不自量力!”
就在這片刻之間,濮寧的衣服已經被血染得越來越紅了。
冷血繼續撕開濮寧的衣服,看著她的背上有一處劍傷,傷口不算大,但是應該是刺到某處筋脈了,在不斷往外冒血。
冷血握著濮寧的手,試了一下她的脈搏,一驚道:“怎麼還有內傷。看來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才能見效了。”
冷血又看著她正在流血的傷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還是,先把她身上的外傷處理一下吧。”
冷血撕開了濮寧的衣服,拿出他隨身帶的金瘡藥給濮寧放在傷口上,開始給濮寧包紮起傷口。
荒郊野嶺,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反正濮寧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爛了。他就順便用濮寧的衣服給她包紮。
“還好,傷口不多,總算包紮完了。”他拍拍手,又看看周圍,心想:她這傷勢看來還要找點藥草給她服用,不然很難痊愈。
外傷包好之後,他又拿出一顆活血丹給濮寧服下。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濮寧慘白的臉蛋上,他看著看著忍不住吻了上去,忽然心中跳動了一下,想起當時在神劍山莊,他們兩心心相印的那種感覺。
“呼”一陣風吹過,冷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他再看看濮寧,濮寧的衣服已經被他拔得破爛兮兮得,這一陣秋風吹過,更是把她身上那所剩無幾的殘片吹得到處亂飛。
“女人啊!就是弱,走到哪都要人照顧。”冷血邊說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濮寧的身上。
他忽然看到濮寧那勾人的鎖骨,似乎把他的魂給勾走了。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在要觸碰到濮寧嘴唇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我這不是趁人之危。雖然,她也喜歡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