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散盡,夏芸與魔域紅釵已經逃到纖雲閣的地窖了。
夏芸把自己人肉麵具撕下來,魔域紅釵也把她自己臉上夏芸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
原來,熊倜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夏芸。夏芸在熊倜看到自己之後,靈機一動,讓魔域紅釵帶著自己的麵具,自己在臉上和嘴唇上圖上顏色,這樣看上去就像中毒一樣。
然後再由魔域紅釵和熊倜談判。
夏芸身受重傷,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
魔域紅釵拿著夏芸的人皮麵具,一邊看著一邊說:“你真聰明,怎麼想出這個主意的?”
夏芸勉強笑了笑,說是笑,也是冷冷的笑。夏芸有些不屑地說:“你用你的智商和我比,你當然要笨很多。”
“你!”魔域紅釵想說點什麼,話都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夏芸,多說下去也是自找沒趣。不過,夏芸這樣說,讓魔域紅釵覺得很沒有麵子。
她走到夏芸身邊說:“你別以為我說不過你。我是看你有傷在身,我懶得跟你說。”
夏芸才沒有心思理睬她到底要不要跟自己吵架,她微微地歎了口氣,說:“熊倜是瞞過了,可是,逍遙子就不一定能瞞過去了。”
“我看那熊倜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他挺相信的。”
夏芸看著魔域紅釵,感到她真有些愚笨。不由又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說:“一句話兩句話跟你說不清楚。”
魔域紅釵還是不能理解夏芸的話,她繼續詢問道:“你說七天之後,熊倜會真的殺了皇上和太子不。”
“你不用做夢了。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夏芸堅定地說。
“那他不顧你的安全了。”
夏芸愣了一會,心裏想,就算熊倜會顧及自己,逍遙子也不會的。她嘴角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經曆過江湖的這些事,又說:“等著吧,他會想別的辦法來對付你。”
魔域紅釵聽著,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無所謂了,本來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冷血回來了沒有?”夏芸昨天晚上回來之後,處理完傷口。她知道熊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匆忙中又布置了一下纖雲閣的守衛,直到現在才想起冷血好像一夜沒有回來。
夏芸這話也提醒了魔域紅釵,她大驚,說:“對啊,冷血好像還沒有回來。不行,我得去皇宮看看。”
“你站住,你別去。讓濮寧去,她始終是王棟的小師妹,就算出什麼事情也好交代。你去把崔呈秀給我叫來,並讓媽媽把所有會武功的女孩子都召集起來。”
“你要幹什麼?”魔域紅釵沒有搞懂夏芸在想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把他們給我找來就行了。”夏芸麵無表情地說。
魔域紅釵聽完灰溜溜地走了,無論是武功或是地位她都惹不起夏芸。
夏芸心裏很清楚,讓熊倜七天之後殺了皇上和太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要說七天,就算給他七十天,也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這樣說,隻是希望熊倜會認為這七天之內,他們會把刺殺的希望寄托在熊倜的身上。皇宮的守衛放鬆些警惕,而自己就趁這個時候,派人再次去刺殺皇上和太子。
他們剛剛刺殺失敗過,以自己對皇宮的經驗,估計皇宮會鬆懈一下,那些守衛以為刺客不會再去飛蛾撲火。
不過,此事還要跟冷血商量一下,冷血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會不會有什麼事?”夏芸有些擔心地說。雖然她一點也不喜歡冷血的人和做事的風格。
“呀!”夏芸想著想著,身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不過,她心中的傷就更疼了。她忽然想起昨天和熊倜在雨夜狂吻,最後還是狠狠地把熊倜推開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熊倜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夏芸看著熊倜走出纖雲閣的方向呆呆地想著。
此時,熊倜從纖雲閣出來,看見王棟還在門口守著。
熊倜看到王棟在那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心裏就來氣,走過去大罵道:“王棟,你腦子是豆腐做的。”
王棟本來還有些擔心熊倜怎麼那麼久還不出來,看到熊倜安全出來,王棟臉上剛浮現的笑容就被熊倜罵了下去。
王棟聽到熊倜這罵聲,心裏也十分不爽說:“你腦子才是豆腐做的。你怎麼一出來就那麼大的火氣。”
“王棟,我進去的時候,讓你在外麵守著,就是怕有什麼意外,你在外麵好接應。你居然什麼都不動。”
“你能有什麼意外,你這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嗎?”王棟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熊倜,全身完好沒有一處傷口。
“媽的,你沒看得老子帶進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嗎?”熊倜很生氣地說。
王棟一看,確實,熊倜帶進去的人一個都沒有跟出來,而且熊倜不是從纖雲閣的正門出來的,而是從旁邊的小巷子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