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嚇了一跳,眼珠子轉上去,後背直冒冷汗。他心裏很清楚,這兩個人的武功高強,他怎麼也都敵不過。他必須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去哄騙他們。
魏忠賢看著冷血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感歎道:幸好,你現在還不是皇上,你要是真的當上皇上,那我每天豈不是都要提著腦袋給你辦事?
魏忠賢想到這,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偷笑。哼哼!我幫助你,一方麵隻不過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我本意也隻是想讓明光宗死去。你還真以為我很佩服你,想讓你做皇帝?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冷血看魏忠賢久久不說話,似乎感覺他在想什麼壞點子,又繼續問道:“魏大人,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
魏忠賢一臉奸笑,瞬間又變得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哀求冷血說:“少莊主,事情說來話長。我是做不了主啊!”
冷血一聽皺著眉頭,他並不知道魏忠賢心裏怎樣想的,還以為這個假太監真的怕他幾分。不由收斂了一下問話:“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駕崩,你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
冷血本來早就做好了準備,隻要皇上一駕崩,他就帶著九道山莊的人殺進紫禁城。同時,還通知埋伏在紫禁城,原本就是九道山莊的一些人。
這一切的一切也就為了這一天。
他在京郊等了又等,皇上明明已經病危,可是遲遲還是等不到魏忠賢送來的消息。最後,卻等來小皇帝繼位的消息。
誰都知道,在爭奪皇位的時候,皇位空缺的時候,遠遠比小皇帝繼位要容易得到得多。
冷血越想越氣,怒火中燒,又大罵道:“魏忠賢,你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讓福王繼位。”
魏忠賢看著他床邊的機關,冷血忽然又發火了,他急忙扭過頭,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我怎麼敢讓福王繼位。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啊!”
魏忠賢又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哀求著。他一邊哀求著,一邊轉移冷血的注意力,身子也慢慢地移動。他房間裏有一個緊急機關,隻要一觸動機關,院子裏的侍衛就會衝進來保護他的安全。
他心中雖然不想得罪冷血,可是,也不能讓自己處於弱勢。冷血若是脾氣一上來,一把飛刀就會把自己至於死地。他想著想著,又看了看床邊的柱子。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冷血又詢問道。
冷血看到魏忠賢這吞吞吐吐的樣子,眼神似乎好像在看什麼,有些疑惑,總感覺不對勁。
“魏大人?”冷血看魏忠賢不說話,又詢問了一遍。
魏忠賢又可憐巴巴地,應付道:“我隻是一個太監。”
冷血看著魏忠賢,他剛說完,眼神又看著其他地方。他眉頭一皺,他忽然回想起,魏忠賢每說一句話,身子就稍微傾斜一些,眼睛時不時看著一個地方。
他看著魏忠賢身子傾斜的方向,忽然發現他慢慢地向床邊,他順著床邊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眼神一驚,魏忠賢床上的柱子上,有根紅線,他順著紅線一直看過去,紅線一直延伸到他床的後麵。
冷血這個位置,他看不到這根紅線到底伸到什麼地方,心想:他總是看著這紅線幹什麼?
他站起來,縱身一躍,直接跳到魏忠賢床的位置坐了下去。
魏忠賢一看,臉上一驚,心想:糟了!這家夥,怎麼會直接坐到床上去,難不成他已經發現我的機關了?
冷血坐在床上,敲著二郎腿,又看著魏忠賢,說:“魏大人,我還等著你的回話呢?我這人性子急,你若是再不回話,我就不客氣了。”
冷血說著,從懷裏掏出飛刀,在手上轉悠,飛刀的刀背像一個齒輪,從冷血的這根手指轉了出去,又飛到了另一根手指上。冷血右手指稍微抬了一下手指,彈起飛刀的刀背。刀一飛,跳出了冷血的手心,冷血左手手一伸,兩根指頭,輕而易舉地夾住飛刀。
他左手兩根手指又往上輕輕一甩,飛刀又往右手的方向飛,冷血這次沒有用手去接,飛刀直接插在魏忠賢床柱子上,正好切在紅線的中間。
“嗔!”的一聲,飛刀來回地晃動。紅線另一截順著柱子掉了下來。
冷血看著飛刀用威脅的口氣,眼睛白了一眼魏忠賢說:“魏大人,你看,這飛刀插在木頭上,木頭被深深地劃了一道口子。若是這飛刀插在你的腦袋上,你的腦袋會怎麼樣?”
魏忠賢不由得不寒而栗,看著飛刀,心裏頓時有些害怕。不過,他立刻就恢複了平靜。他眯著眼睛看著冷血,心想:你今天威脅老子,老子總有一天會讓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