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應元拿著雙鐧向熊倜撤退的方向殺來,鐧的末端與地麵摩擦,把地上的泥沙濺了起來。
熊倜退到一棵大樹前,他後腳踩在樹幹上,一股劍氣從手臂上用出來,透過劍身,刺向崔應元。
這股劍氣正好打在崔應元左手上,他下意識把左手的鐧掉在地上。
熊倜乘勝追擊,一個前空翻,單腳收起,使出“朝陽東升”瞄準崔應元的心髒刺過去。
這股劍氣正好打中崔應元的心髒,崔應元身子自然後退幾步。
隻是這劍氣的殺傷力跟劍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這一劍氣對崔應元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傷害。
熊倜加快速度,使出無塵道長教自己走了七星步,迅速奔到崔應元的身邊,一劍刺向崔應元的心髒。
“嗯?”熊倜位置是刺準了,可是他這一劍並沒有刺穿崔應元。
崔應元的裏麵不知道穿了什麼東西,他這一劍被擋住了。
熊倜忽然想起無塵道長那句話,這把悠然神劍其實是劍鞘真正的神劍還在這劍鞘裏,若是遇到強勁的對手,這劍鞘就沒有用了。
“小子,你怎麼不刺了。”崔應元故意挑釁道。他說著雙鐧向熊倜再次劈下來。
“啊!”熊倜急忙下蹲,用腳攻擊崔應元的腳踝,崔應元跳起來。
熊倜從縫隙中跳了過去,躲開崔應元的攻擊。他步子太快,一下沒有站穩,腳一滑,滾了一段距離,撞到一棵大樹上,又彈了回來。
他迅速直起身子,看著不遠處的崔應元。
崔應元在空中又揮舞了一下雙鐧,目光中透出陣陣殺氣。
熊倜打量了一下崔應元整個身體,目光鎖定在他脖子的周圍,心想:既然他的腹部沒有辦法刺透,如果要殺了他,那就隻有攻擊他的脖子。
熊倜忽然又想到,無塵道長的清風劍法,一招致命就是攻擊對手的頸動脈竇。
他又跳起來,看準崔應元頸動脈竇的位置,走著七星步,崔應元也不遲疑,舉起雙鐧向熊倜殺過來。
熊倜越走步法越快,兩人接觸的時候,熊倜一劍刺向崔應元的脖子。
崔應元身子偏了一些,熊倜的清風劍法也沒有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一劍,劍鋒從崔應元的脖子上擦邊而過,並沒有刺死他。
崔應元的雙鐧也沒有殺到熊倜,鐧的棱邊從熊倜的手臂上擦了過去。
兩人就在這樣快速攻擊中擦肩而過。
田爾耕一看,崔應元又處在下風,再這樣打下去,熊倜又會逃跑,他手掌暗暗運足內力,寒氣從掌中慢慢滲出來。
崔應元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說:“小子劍法不錯啊!”
“彼此彼此,你的鐧法也不錯。隻是,自古以來,這鐧都是忠義之人所用,如今卻到了你這樣邪惡之徒的手裏。真是辱沒了先人!”
“小子,你說什麼呢?”崔應元怒吼道。
正在這個時候,他看準熊倜的後背,跳起來,一掌打過去。
“二公子!”老和尚二話不說,急忙跳上去接了田爾耕這一掌。
“啊!”熊倜縱身一躍,一劍刺向田爾耕,扶著老和尚,他又看了一眼逍遙子,“師父,我們快走!”
逍遙子雙手握住掌裏,打在地上,頓時泥土四濺,空氣中也布滿灰塵。
逍遙子抱起旁邊的歐陽瑩,轉身,大步往前奔去。
大家又跑了一段路,老和尚口吐一灘鮮血。
“啊!”熊倜十分忽然感覺很難受,“大師,你怎麼樣?”
老和尚搖搖頭,“就這一掌,我還是受得起。”
熊倜看看後麵,鬆了口氣說:“還好,他們沒有追上來,不過,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養傷。”
老和尚探著頭四處望了幾眼說:“二公子,再走幾裏路就是仙人渡了,熊總兵他們就在那鎮守,我們看我們過去找他們。”
“對!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倜兒和大師都受了輕傷。我們看我們就到仙人渡去把傷養好,再做打算。”朱仙兒說著。
“仙人渡?”歐陽瑩又眨巴著她拿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老和尚,“仙人渡是什麼地方?”
老和尚回答道:“仙人渡是一個鎮。相傳有一個縣令渡河避難於此,苦無船隻,忽有一老翁駕一直木而至,大呼曰:“渡此生!渡此生!”縣令乃乘而渡之,及登岸回視,老翁及直木已不知去處,縣令恍然有所悟,知此翁乃仙人也,故以名之。”
“哈哈,原來如此,仙人渡沒有老翁倒有熊總兵。”
逍遙子搖搖頭,看著歐陽瑩那天真浪漫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溫和地說:“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大家又向仙人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