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望無際的天空中,沒有月亮,甚至連星星都沒有。
大家正在商量著,突然一個士兵前來回報說:“熊總兵,敵人已經逼近城門口了。”
熊倜一聽,眉頭一皺,說:“看來田爾耕是等不急了,大家按照我剛才說的辦。”
熊倜說著帶著大家大步向前奔去。
熊倜站在城牆上,撫摸著牆磚,詢問道:“熊總兵,這牆怎麼感覺有的很破舊,有的很新,若是田爾耕他們攻擊過來,這城牆會不會被大樹樁一撞就跨了?”
“哈哈哈!”熊總兵笑著,“二公子,這是說笑了。”
他手搭在城牆上說:“仙人渡的城牆,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有很嚴重的磨損。自從熊家莊出事之後,我們就退到了仙人渡鎮,在原來城牆的基礎上又重新加固的,你放心,田爾耕絕對是攻不進來的。”
“那就好!”熊倜從一個士兵的手中接過火把,往前照了一下,人群中田爾耕站在最前麵。
田爾耕也看到熊倜站在城牆上,他大聲怒吼:“姓熊的,有本事就下來,總是做這樣的縮頭烏龜,有什麼本事?”
熊倜嘴角微微上翹,回應道:“你爺爺我這就下來。”
他說著看了逍遙子一眼,又看了看熊總兵和老和尚,說:“大家見機行事。”
“你們這隊人跟我殺出去!”他說著帶著一隊人下了城牆,跳上馬,奔出城門。
熊倜出了城門,田爾耕看著熊倜衝出來,他正要上前去,崔應元卻攔住他說:“你馬上功夫沒有我好,讓我先去會會他。”
熊總兵和逍遙子也跟在後麵,熊總兵看著熊倜單獨出了城門,看著逍遙子說:“這二公子的馬上功夫如何?”
逍遙子搖搖頭,說:“倜兒雖然功夫不錯,不過,這馬上的功夫,我還沒有見過。”
“你可是二公子的師父?”熊總兵遲疑了一下,詢問道,“那我們還要不要,按照二公子說的辦。”
逍遙子眉頭也慢慢皺了下來,他心裏也沒有底。現在按照熊倜說的辦,熊倜是打不過崔應元的,若是熊倜被崔應元生擒了,這整個計劃就完全沒有作用。
倜兒真的把人引出去了,沒有後麵接應的人,到時候真的被田爾耕他們包圍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關係到整個仙人渡所有人的性命。
那年他殺了熊倜的親爹,已經欠下了熊家莊的一筆血債,今日若是再有什麼閃失,那怎麼對得起熊倜死去的爹。
他必須想個辦法,既能保住熊倜,又要保住仙人渡。
“熊總兵,你帶著你這隊人,按照倜兒剛才說的做,然後再派一個你的心腹,取代我的位置,按照倜兒剛才說的做。我在這看著倜兒,若是有什麼閃失,好接應他。你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要快!”
逍遙子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拳頭慢慢地握緊。
隻見,熊倜依然跟崔應元在激戰。
熊倜坐在馬上,他一劍刺向崔應元的右邊,崔應元立起鐧,擋住他的攻擊。
崔應元另一隻手,單鐧橫掃,熊倜急忙彎腰,整個人趴在馬上。同時,順勢挑起崔應元右手的鐧。
他本想把他的鐧挑起來,可是,崔應元緊緊握著單鐧,他這點力氣對崔應元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駕!”熊倜雙腿緊緊夾住馬身,“噠噠”馬兒向前奔去。
熊倜跑了幾步,回頭看著崔應元,熊倜本想引他跟著自己走,沒有想到崔應元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他隻好調轉馬頭,衝向崔應元。
熊倜眼睛死死地盯著崔應元,他快要接近崔應元的時候,他單手撐在馬鞍上,雙腿躍起來,身子向前一躍,踩在馬頭上,單腿收起,使出“夕陽西下”,一劍刺向崔應元。
崔應元右手舉起鐧,熊倜的劍與雙鐧摩擦出點點火花,他左手再次刺向熊倜。
熊倜趁勢一個前空翻越到崔應元的後身,他正好站在崔應元這匹馬的屁股上。他再次一劍刺向崔應元。
崔應元反手一鐧刺向熊倜,身子稍微往熊倜這個位置偏一點。熊倜這一劍刺到了崔應元的肩膀,崔應元這一鐧挑破了熊倜的褲腳。
兩人遲疑了三秒,看著對方。
崔應元身子幹脆直接往熊倜站的這個位置倒,單鐧橫掃,攻擊熊倜的下盤。
熊倜借勢,跳起來,再次刺向崔應元,劍鋒指著崔應元的心髒。他這一劍刺下去才想起來,崔應元身上不知道穿了什麼東西,刺不穿他,隻能攻擊他的脖子。他急忙回手,想再刺一劍。
崔應元兩手向熊倜剛才站的位置打過去,熊倜踩在崔應元的雙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