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 真假奸細(1 / 2)

皎潔的月掛在天空是那樣柔和,月光把夜烘托出一片平靜,大地已經沉睡。

廣寧城中西北門下,寒風“呼呼”地吹著,祁秉忠軍營之中看上去寂靜無聲,眾將士都看著熊倜。

祁秉忠也死死地盯著熊倜。

熊倜麵對祁秉忠和眾將士看看,神色淡定地說:“祁將軍、眾兄弟,我是熊家軍。”

“誰能證實你就是熊家軍?你老實說出來混入軍營有什麼目的,看你身手也不錯,或許給你個全屍。”祁秉忠一點也不含糊地說。

熊倜人雖然被網住了,在網裏麵手腳還是可以活動的。他摸了一下楊漣的書信,他想我來的時候沒有拿出來這封書信,我眼下要是拿出楊漣的書信,祁秉忠相信還好,要是不相信,我不更是被動。

熊倜搖搖頭說:“沒人能證明。”

“這個人就是努爾哈赤派來的奸細。”眾將士中突然有人大聲地說話。

有一人這樣說,眾人就跟著起哄了。

“要不是努爾哈赤的奸細,怎會在半夜潛行在軍營之中。”

“他這兩天經常獨自一人行走,我看就是努爾哈赤的奸細。”

“今天夜晚,他也是獨自一人出軍帳。半夜還鬼鬼祟祟出沒在軍營之中,要不是努爾哈赤的奸細,他為什麼不在軍帳裏麵睡覺,在軍營亂串就是刺探我軍的消息。”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熊倜真是有口難辨,更要命的是這眾將士之中絕對有真正的努爾哈赤的奸細在擾亂人們的正常思維。

“嗬嗬!”熊倜不由大笑起來。

“死到臨頭了,你笑什麼?”祁秉忠說著,對熊倜下命令處斬,“砍下他的頭顱,掛軍營門樓上示眾。”

“我笑你有勇無謀,真正的奸細沒抓住,我不過就是在軍營裏麵走動一下,你這樣亂行軍令,錯殺好人,以後誰還願意投軍。”

“那你拿出你不是奸細的證據。”祁秉忠威嚴地說著。

熊倜唉了一口氣,兩眼看著祁秉忠問:“祁將軍,你又有何證據說我是努爾哈赤的奸細。”

“啊!”祁秉忠倒抽一口冷氣,心裏嘀咕:要是這人不是努爾哈赤的奸細,如此雄才大略我豈不是錯殺了一個多得的人才。

祁秉忠被熊倜的問話卡住了,不過也隻是停了一下又反問熊倜說:“你找個更讓人信服的理由,我可以考慮一下。不然,我親自殺死你。兩軍交戰前夕,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走一人。”

熊倜神情淡然地說著:“我確實是沒有睡覺,在軍帳裏麵琢磨白天的陣法。”

熊倜講述了剛才偷聽愛新覺羅·湯古代在軍帳中的對話。

熊倜給祁秉忠說:“真正的奸細 努爾哈赤的四兒子愛新覺羅·湯古代已經走遠之時,就躲藏了起來,不會自投羅網。真正的奸細,就是剛才在軍中大聲說我是奸細的那個人。”

熊倜這樣一說,眾人有些恍然大悟一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在找剛才是誰在說熊倜是奸細的那一個人。

沒想到還真從人群中站出來一人指著熊倜大聲地說:“此人就是努爾哈赤的奸細,兄弟們大家不要被這個奸細的花言巧語所蒙騙過去。熊家軍早就過去了,兄弟們都記得。這人要不是努爾哈赤的奸細,為何要冒充熊家軍,混入軍營。”

人群中又有人說話了,特別是那些新來的兵士為了洗清自己,紛紛說著。

“你為什麼說我是努爾哈赤的奸細,難道就是因為我是新來的,新來投軍的兄弟多了,不會都有嫌疑吧?”熊倜想新來的這個理由不對啊。

“對!”那人又死死地指著熊倜,“新來的兄弟多了,為什麼就隻有你一人說自己是熊家軍。”

熊倜靈機一動突然指著那人,說:“我也指認你是奸細,你又有何解釋?”

祁秉忠走上前,兩眼瞪著熊倜,那樣子好像要看出熊倜有什麼特別不對的地方,要是這樣就殺死熊倜,他也有些舍不得。

祁秉忠在原地來回地走動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熊倜,你得拿出你不是奸細的證據。不然,你活不到天亮。”

熊倜在心裏又升起一計,大聲地對祁秉忠說:“祁將軍,我此時真沒辦法洗脫自己不是奸細的罪名。不過,這軍營之中一定有奸細存在。以後在戰場上誰殺敵最多,誰就不是努爾哈赤的奸細。”

“我叫巴特爾,巴特爾就是英雄的意思。我殺敵無數,戰功累累。小子,你今夜死定了。還有什麼後事要交待,快說!”

這個巴特爾是祁秉忠軍中的老將了,早年就臥底在祁秉忠軍營之中,這一點熊倜萬萬沒想到。

熊倜沒有想到,連祁秉忠也沒察覺。

自從愛新覺羅·塔克世被南朝無辜殺害以後,愛新覺羅家族就一直有一個計劃,要殺到南朝來。

萬曆十一年(公元1583年),為報父仇,舒爾哈齊跟隨努爾哈赤以十三副盔甲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