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祁秉忠隔著壕溝站在東京城南麵的城牆前,雖是夏季了,天氣日益轉暖,可野外的空氣還是讓人覺得寒氣刺骨。
春末夏初,南方和北方的景色相差是很大的。南方已經春暖花開了,北方的山上還有許多地方冰雪也沒化盡。
天還沒有亮,天地之間一片灰蒙蒙的景色。遠遠可見天盡頭有一絲的亮光,一片血紅透出雲層,看來今天是個晴天。
熊倜和祁秉忠指指點點了一會兒東京城,兩人轉身同時看著攻城的隊伍。
大軍已經作好了準備,祁秉忠威武地向軍隊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他又檢查了一遍攻城前的布置。
“嗚!”戰鬥的號角吹響,將士們精神抖擻地向前衝去。
攻城開始了,熊倜走在最前麵,連個盾牌也沒用。
熊倜肩膀上抬著神劍,大步向前。兩道濃密的眉毛此時更加緊鎖著,黝黑的麵孔上,兩隻眼睛更加神采飛揚。
熊倜這一隊是攻城的先鋒隊,走在最前麵的人到不多,隻有熊倜和幾百人。這幾百人都騎著馬,除了熊倜,人人都穿著鎧甲、戴頭盔,有些手持盾牌。
熊倜的後麵跟隨著蘇赫巴魯、布日固德,三人用腿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兒飛跑起來,三人騎著馬先來到東京城下不遠的地方站著。
熊倜和赫巴魯、布日固德早已經來看過地形,這一麵的城牆有五、六人之高,這對熊倜來說到不是問題。
熊倜看看天色,一片灰黑的雲壓在東京城的上空,城中靜悄悄的。城門上也沒見到有人守候,好像一座無人之城。
其實努爾哈赤修建的這個東京城還真沒什麼人,隻有女真人和努爾哈赤的將士。
大明的老百姓都住在遼陽,這隻是努爾哈赤新建的,說起來這也不是遼陽。
遼陽城也住有努爾哈赤的將士,離東京城不遠還有清河、撫順和沈陽一帶都被努爾哈赤占領了。
進攻東京城要在很快的時間奪取,不然,努爾哈赤四麵的守軍前來援救,四麵夾擊,那弄不好就會腹背受敵。
熊倜看看東京城上沒有什麼動靜,這個時候離開城門還早著呢。這個東京城不同於明朝的其他城堡,他開門的時間很短,就中午兩個時辰。
努爾哈赤在新城堡的四周都挖了一條寬大的壕溝,引來太子河之水,以此來阻擋攻城的軍隊。
熊倜看著這條壕溝,大約有二丈多寬,深就不知道了。要是用雲空飛的絕技,到是一飛就過去了。
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壕溝成了攻城的第一障礙。軍隊要接近城牆,隻有用架橋車先在壕溝上架起大量的架,大軍才能前往城下作戰。
可是,架橋車如果還沒有迫近城下,就被努爾哈赤守城的兵士發現,那架橋車的人馬就得送命。
熊倜看看城堡,還是先得用老辦法,讓盾牌隊先上。
他回頭看看蘇赫巴魯、布日固德,用手做了個手勢,那意思是開始攻城。
蘇赫巴魯、布日固德同時點點頭。
熊倜對蘇赫巴魯說:“讓盾牌隊上前。”
蘇赫巴魯回轉身體,打了個手勢。
五百人的盾牌隊緩緩秘前,一起接近了南邊,站在東京城的“天佑門”前城樓下。
熊倜又對蘇赫巴魯說:“讓架橋車也上前。”
蘇赫巴魯回轉身體,打了個手勢。
熊倜回頭架橋車也跟隨著上來了,浩浩蕩蕩有五、六百人左右。
熊倜回頭做了一個手勢,大約有兩三千人向東京城的東西方向繞了過去。這些人都是單人行動,有些一手拿盾牌一手拿長刀或劍等武器,有些就是手持武器孤身向前。
熊倜又揮了一下手,弓弩隊和擲石隊,火炮隊,石炮隊一起向前推動著。
祁秉忠站在一輛戰車上,威風凜凜,看到一切就位,“擂鼓!”一聲號令。
“咚咚咚!!!”
戰鼓聲聲,將士後意氣風發,鬥誌昂揚。
“弓弩隊,放!”熊倜大喊一聲。
“擲石隊,放!”熊倜又大喊一聲。
刹那間,萬箭齊發,隻見天空中像雨一樣飛過,成塊的大石頭飛向努爾哈赤的新城。
“放!”“放!”“放!”
熊倜指揮著弓弩隊和擲石隊,大約放了半炷香的時間,東京城還是鴉雀無聲。
“奇怪了!怎麼沒有動靜。”熊倜看著被弓弩隊和擲石隊攻擊的城堡,沒有半點反應。
其實這個弓弩隊從城下放箭到城中,箭的力量到達城中之時已經很小了,熊倜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擲石隊的石頭雖然飛得高,可是要打在空白地,也是沒什麼作用的。
這時祁秉忠的戰車也跟了上來,祁秉忠看看東京城中沒有動靜,用手摸了一下胡須,對熊倜點點頭,看上去這是他意料之中的。